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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詩集,周防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隨手丟在身邊,繼續在自己的衣兜裡尋找煙盒。
旁若無人地點上一支萬寶路特醇,赤發男人深吸了一口,熟悉而濃鬱的焦香充斥了肺腔,他漫不經心地抬起眼,懶散地叼著煙打量慌忙趕到的研究員。
&ldo;周防先生,請、請您將緒方小姐放到我們準備的裝置上。&rdo;
咬著菸蒂的王權者嗤笑了一聲,懶洋洋地反問道:&ldo;然後?再讓我去抓一次?&rdo;
額角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田中洋介猶豫了幾秒,小心地試探道:&ldo;用非金屬介質固定右手的話……&rdo;
回應他的是飛濺到臉上的細小金屬碎渣。
粗暴地撕扯開少女背部的白色護甲,隨手將扭曲的金屬塊丟到腳邊,周防叼著煙瞥了一眼年輕的研究員,低啞的聲音裡流露著明顯的不耐煩:&ldo;要我幫你下刀?&rdo;
&ldo;不、不、不用,馬、馬上!&rdo;
周防不甚在意的哼了一聲,垂著眼將她背部的殘餘金屬掰碎丟棄。
懷中的少女隨著他的動作而無法抑制地發抖,周防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右手手心被薄汗濡濕。他將手中的金屬殘渣用火焰燒盡,隨手理了理她的長髮。
緒方低著頭,呼吸有些急促。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左肩上,身體倚靠在他的懷中,唯一完好的右手被他鉗制住,反折在背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剝離生命之樹所要承受的痛苦,即便是想像也能令緒方恐懼到崩潰。
&ldo;……&rdo;
她的聲音細弱得讓人聽不清。
&ldo;嗯?&rdo;周防懶散地出聲,隨意地撩起一縷她的黑髮,纏繞在手指上把玩。
她說話的氣息呼在他左肩上,溫熱的濕氣透過衣料。
&ldo;尊……放過……&rdo;
&ldo;放過我……好不好……&rdo;
&ldo;哈?&rdo;周防的動作頓了一下,低沉地笑了,金紅色的眼眸中閃過尚未退散的兇光,他將燃燒了一半的香菸取下,掐滅菸頭後丟棄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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