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 114 章(第2/3 頁)
氣悶。
對顧懷瑜而言,張氏實在算不上母親,只生未養之恩,早在上一世她看著林湘折磨死自己,還搭了一把手之時,就已經消亡。
重生是因為何種機緣巧合,她不知道,但絕對與張氏無關,所以守孝二字,著實有些可笑。
顧懷瑜看著他,忽然趴了下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宋時瑾呼吸一滯,一把將人扯在懷裡,拉過她的手,在傷口旁輕吻,卻是道:“我等你,再久也原意。”
顧懷瑜頓了頓,過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道:“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或許你已經猜到,但我還是想親口說出來。”
坦白是件很困難的事,特別還是在心儀之人的面前,說出那些恥辱、噁心與灰暗的過往。
可是,那些深埋在血肉內的毒瘡,你不去挑破,它始終會存在,或許有朝一日還會化膿腐壞,她不希望這件事,以後會成為二人之間的隔閡,親口說與猜測,終究是不同的。
特別是,如今的宋時瑾,在她面前,無所隱藏,這對他並不公平。
宋時瑾沉默半晌,手臂收緊,黑沉的眸似有狂風驟雨。
他道:“你知道的,我並不在意此事,更何況萬事都已重來,你只需要記得我就好,那些不好的記憶,我幫你忘掉。”
“以前是我自己放不開,我原本是打算與你撇清干係的,若不是上次圍場遇險,讓我想明白許多,我可能還陷在無地自容中。”頓了許久,顧懷瑜垂下頭,接著道:“因為我無法接受,這樣一個骯髒的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厚著臉呆在你身邊……”
宋時瑾突然起身,扳過她的肩膀,逼著她正視自己,一字一句道:“顧懷瑜,你記著,髒這個詞,你可以用到任何人身上,唯獨不能拿來形容你自己。
骯髒的是那些人,並不是你。
你依舊是我心裡的那個你,那個雖身處黑暗,還笑著安慰我的你,永生不改。”
你是我生命裡的光,是我荊棘滿途嚮往著的美好,是我的家……這些話太酸,他沒有說,顧懷瑜卻能從他的眼裡看到,從他的心裡聽到。
“記住了嗎?”他面色難得有些難看,骯髒這個詞太過辱人,顧懷瑜用來形容自己,這讓他心疼又生氣。
顧懷瑜鼻尖有些酸,聲音也有些甕聲甕氣:“記住了。”
宋時瑾心揪了一下,伸手拭了拭她的眼角,動作很輕。
抽了抽鼻子,顧懷瑜伸手按住他的心口,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聲音低了又低:“你知道嗎,你現在想什麼,我都能聽到……你的過往,我也能看到。”
宋時瑾按住她的手,胸腔下是沉而有力的心跳:“所以,現在放心了嗎?沒有你,我會死的!”
這句話,他沒有開玩笑。
屋外的雨一點沒有小下來的趨勢,房簷上的水流如注,將院子裡的花草砸得七零八落。
林修言站在廊下,衣襬被濺起來的水花沾溼了一半,還是不動如山。
習武之人想要聽到身後房間內的動靜,太容易了。
一個剛解了蠱,一個身上有兩條蠱,他本就不太放心兩人,所以在孫神醫帶著人出來後,便與他自發的守在了門口,以防不時之需。
誰知道,開始還好好的,片刻後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那架勢,好像還是顧懷瑜主動的!
忍了又忍,架不住皇上已經賜婚,他這個當哥的已經沒了話語權,見孫神醫封了自己耳穴,乾脆依葫蘆畫瓢也照做了下來。
兩個孤家寡人,就這麼成了聾子,站在瓢潑大雨下,替房間裡的兩人把著門,何其悽慘。
直到,易青落湯雞似地跑來,在他們面前手舞足蹈了一陣。
“你說什麼?”孫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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