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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沒留意到掉了一樣東西在地上,我彎腰撿起來,見是一隻繡工精良的荷包,金黃的緞面兒上,繡著兩隻彩蝶,還有一首詩:
月落桂華秋,煙雨鎖情愁。風吹蝶飄散,淚染秋娘眸。
煙雨鎖情愁?這繡荷包的人,也有一腔愁情要鎖麼?我轉頭看了看紅葉,見她有些神不守舍,這,恐怕不是紅葉送給九爺的東西。但,這麼貼身帶著,是誰?難道九爺對紅葉根本無意嗎?我喚住九王爺:“九爺,您掉了東西。”
他回頭看見我手裡拿著的荷包,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回身來取:“謝謝姑娘。”
我遞給他,他見我一直看著他手裡的荷包,笑道:“姑娘喜歡這荷包?”
我回過神來,趕緊欠身道:“卡門失禮了,只是看到這詩,想起一點事兒來。”
“哦?”他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姑娘想到了什麼?”
想到什麼?想到我和宇公子之間若有若無的淡淡情愫,這哪裡說得。我笑道:“只是覺得這詩格律不太工整,我比較欣賞這句‘煙雨鎖情愁’,後兩句的勢頭就弱了些。”
“沒想到姑娘對詩詞也有研究。”九王爺從回身拿回荷包,就一直用探詢的目光看著我,聽我這樣一說,笑道:“改日有機會定要向姑娘討教,今日先行告辭。”
我轉頭看向紅葉,見她仍是心不在焉,我推了她一下:“想什麼哪?這麼入神。”
“沒……”她一臉不自在,我轉頭見九王爺一行已經走遠,問道:“那荷包是姐姐送給九爺的麼?”
“說什麼哪,青樓女子哪用得著學女紅。”她看我一眼,不以為然地道,“怕是九爺的意中人送的吧。”
“九爺的意中人不就是姐姐麼?”我打趣道,以為她心裡難受。卻見她紅了臉兒,囁嚅道:“說什麼哪,九爺待我如知己好友,只是我自個兒對他有意……”
原來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我嘆了一聲,紅葉啊紅葉,你堅持要走的這條情路,只怕也坎坷得很,不知道到最後,是不是真能做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遇賊
今兒是平安生辰,我應承她去為她賀壽。老實說,我心裡是有些羨慕寂平安的,雖然父母雙亡,卻有一個疼他如珠如寶的好二叔,衣食無憂、為所欲為,真正是我自前世起就一直羨慕卻一直當不成的大米蟲。
對著鏡子梳頭,想起這些,不由得有些發呆。有人拿過我手裡的梳子,給我梳理垂落的青絲,我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安靜地坐著,沒有動,沒有出聲。
自從那晚他與我同衾而眠,這幾日楚殤是夜夜都來,每次都如那次一般擁我入睡,搞得我神經十分緊張,但他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清晨醒來的時候,通常他已經不在床上了,怎麼今日還沒走?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許我的特立獨行讓他有些迷惑,讓他暫時忘了對我的仇恨,他對我的態度一日比一日曖昧,我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但要說他是愛上了我,我是斷然會嗤笑的,他那樣狠絕的男人,心底怎會有愛?正如他與我糾纏不清,對我滿腹慾望,卻仍然要把我禁錮在青樓一樣。只怕今日的一切表現,都是為了當初我與他約定的那個遊戲吧?事實上,我到這個時空後遇到的哪個男人,我又看得清?楚殤我摸不透,宇公子則更難猜,即便是鳳歌,我也不知道他平靜清和的表情下面,到底在想什麼。這些男人一個一個的,都這麼難纏,若不是我多了些二十一世紀女性的眼界,隨便一個都不是我能應付的。即便是現在,我也應付得這般戰戰兢兢、吃力萬分。
男人把我的青絲理順,放下梳子,從身後環住我:“在想什麼?”
我望著鏡中的男人,他真是長了一張好皮相,不生氣不動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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