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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那幅畫像,都不及真人十之一二。這麼多年一直高昂著頭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梁婉,頭一次產生了想要一個人多看她兩眼的衝動。
只可惜景潯臉比畫像上更出色,冷也比畫像上更冷。這半個月她想了無數法子偶遇,卻連話都沒說超過三句。
所以她才特意想出了這個遊戲規則,她就不信這樣景潯還注意不到她。而且這麼多人看著,保不準會有什麼流言傳出去,她再推動一下,假的也能成真的。
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這樣一個發展。她拿錯了東西就算了,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嘲笑了一番,更可惡的是,景潯挑誰的不好,偏偏挑了那個蕭灼的。
看到蕭灼起來的那一剎那,她差點沒忍住站起來。同時又礙於長公主就在旁邊,不敢有大的動作,只好死命忍著內心的怒氣,手掌心都快掐出了血痕。
站在梁婉身後的丫鬟更是快嚇破了膽,這個答案可是自己告訴自家主子的,如今自家主子出了醜,自己回去免不了要脫一層皮。小丫鬟低著頭,眼中都已經開始泛起了淚光。
孟餘歡的臉色也不太好,她早就知道梁婉存著什麼心思,內心雖然也希望她不要得逞,但若是物件換成蕭灼,她也同樣不舒服。不過她最擅長的便是藏色於心,不熟的人基本看不出來。
而蕭嫵則是慢慢喝著杯中的果酒,看著旁邊兩個默不作聲許久的人,嘴角微微一笑。
三妹妹啊三妹妹,你瞧,都不用姐姐親自動手,你就自己招了這麼多仇敵,那就不要怪姐姐推波助瀾一把了。
又過了兩柱香,這場漫長的行酒令才終於在趙攸寧拿出長公主殿下的琉璃盞後落下了帷幕。眾人盡興之餘也不免有些奇怪。
似乎直到最後,景潯的琉璃盞也沒人拿到。
「潯世子,怎麼一直沒見你的?」長公主問道。
元煜笑了笑,道:「公主表姐,是這樣,方才我們寫的時候,不知哪家小姐的丫頭想過來偷瞄一眼,他怕壞了規則,所以沒放進去。」
話音一落,底下又是一片譁然。怪不得一直沒出現,合著人家根本就沒放,白緊張了那麼久了。
不過遊戲麼,就是圖個開心,既然遊戲結束了,大家也都玩兒的盡興,目的答道了其他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只是各家小姐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意難平,紛紛猜測是哪位小姐壞的規矩。
梁婉也是心中驚訝,沒想到人家早就發現了,還直接這麼說了出來,頓時心虛害臊地低下了頭。
好在長公主並未過多糾結,見大家大多宴足飲酣,便吩咐下人撤下酒席,在周圍的桌子上備下了琴棋書畫,眾人自可切磋玩樂。
趙攸寧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正想拉著蕭灼去院子裡逛逛消消食,一偏頭卻發現蕭灼正輕輕揉著額頭,臉色紅的有些不太正常。
「阿灼,你怎麼了?」
蕭灼的頭從方才開始就有些暈暈乎乎的,現在看著趙攸寧都有些重影了。聽見趙攸寧在和她說話,蕭灼眨了眨眼睛,勉強穩住聲音輕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頭有點兒暈。」
趙攸寧想到了之前蕭灼喝錯了的那杯酒,道:「壞了,我就說這酒喝著沒什麼感覺,其實後勁兒大的很,你又沒什麼酒量,怕是已經醉了。」
蕭灼這還是第一次喝醉,有些難受地揉了揉肚子,眼見著其他人陸續離席,想站起來卻有些兩腿發軟。
長公主也注意到蕭灼和趙攸寧還一直坐在這裡,走了過來詢問道:「阿灼怎麼了?」
趙攸寧道:「稟公主,阿灼酒量不太好,估計是有些醉了。」
長公主看了看蕭灼,道:「無事,這酒雖然有些後勁兒,但是來的快去得也快,我瞧著她喝的不多,睡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