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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沖他笑笑,認真聽起旁人說話,沒多久便自然融入。
席間哄熱,你又說笑太多,哪怕空調打到二十四度,依然熱得面紅耳赤,不得不起身到外邊透氣。
你靠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只覺過路人都會順帶看你兩眼,多少有些不自在,正打算往疏散通道去待一會兒,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這裡。
他看見你時,第一反應是低頭。
可你們倆都知道,這掩耳盜鈴一般的舉動實在沒什麼用。
你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前,還是該往後退。如果你現在裝作沒看見,大抵以後都不會看見他了。
想到這裡,你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帶他走到一旁相對封閉的樓梯間,在他開口之前迅速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也不在乎,只要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我只有一個希望,下次補習的時候你還是要來。學習是第一位的,其他東西都不重要,對嗎?」
聶時秋看著你抓住他的手。
你見狀,抓得更緊了些。
他這才看向你。
羞恥,憤怒,逃避,怨懟,這些情緒都是有的,甚至因為來的太快太洶湧而在一瞬衝垮他所有心理防線,讓他說不出話來,以至於被你搶佔先機。
漸漸的,意識回籠,他聽見了你的話,又花了好一會兒,罷工的大腦才開始工作,真正地「聽進」你的話。
服務生的制服並不合身,最大號的衣服在他身上依然顯得有些束手束腳,不合身的輪廓消磨掉他的戾氣,卻讓他多了幾分社會中摸爬滾打才會顯出的疲憊與無力。
他臉上的表情從防備到反感,爾後又漸漸面無表情。他沒有反駁你的話,只是盯著你的眼睛,似乎在評估你是否值得信任。
最後,他問:「你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你實話實說:「戲劇社開了慶功宴,我作為新社員一起來參加。」
聽到「戲劇社」的名號,聶時秋冷笑一聲,面上露出點原來如此的神情,看向你,道:「謝飛松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只是微微一愣,爾後便茅塞頓開。
第一次看到《武陵人》時,你心中也有微妙的既視感,可你不覺得謝飛松和聶時秋會有什麼關聯,才未將二者聯絡起來,如今聶時秋這麼一說,你幾乎可以斷定,《武陵人》說的便是聶時秋的故事!
你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你那天,在後臺砸了戲劇社的佈景?」
第14章 過山車 男人心海底針
「是我。」
聶時秋微微一頓便供認不諱。
他從前便是舒華中學的學生,和謝飛松不算相識,但也聽過彼此姓名。只不過一個用拳頭出名,一個用腦袋出名,實在沒有什麼惺惺相惜之處。
那次去戲劇社,也不過是戲劇社臨時招人幫忙,有給補貼,價效比高,他才去出個力氣,結果就在後臺上看了一齣好戲。
那出戲與他的經歷並不完全貼合,也沒有涉及多少隱私,更多的是虛構橋段,他本不該生氣。
可他沒有辦法不從其中看到自己,也沒有辦法不為這種凝視與剖析感到憤怒。許多心情他並未與人分享,卻被謝飛松一眼看出,讓人堂而皇之地在舞臺上大段唸白。好像是他自己被抓到聚光燈下,逼著一刀一刀剖開自己的心,露出裡邊的血與肉。
「離他遠點,如果不想變成下一個在舞臺上表演的人。」
聶時秋這樣警告你。
你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要說震驚吧,確實沒有多少,因為你打從心底相信,這是謝飛松做得出來的事。
而他將聶時秋心底那些情感用浮誇橋段包裝,以另一種迥然不同的面目搬上舞臺,為的也不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