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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傷了江南!”
李白硬生生撤了掌。
莫非如卻乘機攻向流芳,寒竹簫挾著風聲轉瞬來到面前,流芳大驚,李白身形一閃回掌相護,不料莫非如只是虛晃一招,只聽李白悶哼一聲,被莫非如一簫正中背心,後退兩步,一縷血絲溢位嘴角,頓成敗勢。
“人來,給我重重包圍杏花春雨樓,一個人都不許走,本將軍要讓蔚海海盜插翅難逃!”
霎時間只聽得整齊劃一的步伐響起,有一人身穿銀色將軍袍手執長矛,氣勢洶洶地帶著士兵衝入大廳,李白一手拉過流芳,平地一躍便躍上了春雨樓的二樓。
二樓全都是廂房,他帶著她走入了最裡間的一間,推開門,那剛剛想要寬衣沐浴的女子便被他一掌打暈。他關上門,把那女子順勢推到了床下,這時士兵的吆喝聲傳來,馬上就要踢門而進了!
“閉氣!”他低喝一聲,拉著流芳便跳入了屏風後偌大的浴桶,浴桶上漂浮著嬌豔妖冶的薔薇花瓣。
下一秒,門被人粗魯地踢開,幾個士兵拿著鋼刀走進來胡亂搜了一通,咒罵了兩聲,悻悻然地離開了。
他們兩個從水裡冒出頭來,流芳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李白望著她,輕聲問:
“是不是很難受?”
流芳盯著他,伸手攀上他掛滿了水珠的臉,從額線處似是摸著了什麼,然後用力一撕,就這樣,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來。
“是你。”她說,右手攥緊了那面具。
第六十章 情中戲,戲中情 2
“是我。”他說,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好,好得很。”她眸光森冷,咬牙切齒地說:“兩年不見,想不到騙我還是騙得那麼拿手!”
“阿醺——”他什麼也沒有解釋,只是定定地望著她。
與李白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甚至連眼睛,都變成了記憶中那雙光彩流溢的桃花眼。
“張恩口中的主人就是你,你才是蔚海真正的海盜頭子,對不對?”饒是再遲鈍,流芳這時也不可能不知道剛才的人要抓到就是他。像容遇這樣的人,會在海盜船上當一個帳房先生嗎?裝啞巴,是怕自己識穿了他的身份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去當海盜?江南和那個陌生人為什麼要假扮他?她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是又身在雲裡霧裡,除了自身,根本看不清他人。
“你說去遊學,可是你會武功,你躲在蔚海做那些強盜的頭子兩年……這些本與我無關,可是,你為什麼要劫我的婚船?!”流芳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了,“還扮作啞巴在一旁看我受苦受累,又好玩又好笑是吧?容遇,你就是一混蛋,混蛋!”她掙開他的手就想站起來,容遇無奈地輕嘆一聲,不容置喙地用力一拉把她緊緊抱入懷裡,說:
“明明是你自己想劫自己的婚船,青幫那幫子人有什麼用?朝廷一調查你以為這事還能不了了之?再說,不劫了你的婚船,難道要白白看著你另嫁他人嗎?”
“放開我!”流芳氣憤得什麼都聽不進去,用力地推打著他,水花濺的兩個人一臉都是,“別給我假惺惺的!放開我,你要鴛鴦浴找十三娘去!”
“女人,那是個誤會。她想試探我,我只是脫了上衣!”他制住她的兩臂,用力把她按在桶沿,壓著她不安分的身子,她的臉頓時有如火燒,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幽暗迷離,眸光停駐在她的臉上,說:
“你這個笨女人,黑天黑地的竟敢跳到海里,若不是我認準方向領著你游到最近的小島上,你還沒到陵州便會力竭而亡;我跟著你捱餓,跟著你在客棧,扮作啞巴還被人調戲,這兩個月來你以為我圖的是什麼?”
“圖的是什麼?”她傻傻的問。
“我想知道,你要的平淡,你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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