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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看看他。他的目光很平靜,但許劍知道,關於這條繩子兩人有同樣的懷疑。這不奇怪,那個疑點非常明顯,連半瓶醋的許劍都能想到,警方當然會想到的。許劍說:
&ldo;是的。池小曼曾帶我看了現場,那根繩子當時就掛在那裡,同現在的樣子一樣。池小曼指著繩套說,死者就是用它上吊的。但我及時想到要保護現場,沒有進去。&rdo;許劍笑著說,&ldo;你們可以檢查,我的腳印只到門口為止,裡邊絕對不會有的。&rdo;
孔隊長示好地說:&ldo;例行詢問,例行詢問。好吧,你可以離開了,以後需要時再給你聯絡。記著,你所看到的一切情況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則會對破案不利的。&rdo;
&ldo;我懂。我保證不洩露。&rdo;
&ldo;還有,許醫生,謝謝你的報案。&rdo;
&ldo;不客氣,公民的義務。&rdo;
許劍離開房間時,看見小曼在另一間屋子裡接受詢問。從門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是否慌亂和恐懼。他向那個背影瞥了最後一眼,在心中長嘆一聲,走出房間。打此刻起,他同小曼的關係就被割斷了。此後很長時間,無論是她被監視居住,還是被解除監禁後恢復上班,許劍都再未同她有過實際接觸,直到一年之後。
樓道中擠滿了圍觀的鄰居,許劍從人群中擠過去,二樓的劉師傅急忙拉住他,低聲問:真的死了?咋死的?他對第一個問題點點頭,對第二個問題搖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樓下也擠滿了人。出了樓門,抬頭看看對面四樓自家的陽臺,鋁合金窗戶拉開了,宋晴在那裡探著身子,關切地往下看。許劍向她擺擺手,提前讓妻子放心。等他回到家,宋晴已經開啟門迎接他。她多少有點緊張,說公安已經找過她了,是來瞭解兩點情況:一、昨晚夫妻兩個是否吵過架;二、去池小曼家之前,許劍是否當著宋晴的面接了池小曼的電話。
&ldo;我都如實回答了。我說昨晚夫妻確實吵了架,起因是老家一個親戚的事。又說池小曼打電話求救時我也聽見了,你臨跑出門,還回頭在藥櫃中拿了一瓶急救藥。我對他們說,我相信丈夫,他絕對不會牽連到什麼謀殺案中。許劍你別擔心,你只是運氣不好,偶然被牽連進去。你也不用後悔,作為一個醫生,聽到有急病怎麼能不去呢?何況還是小曼來求。&rdo;
許劍苦笑著拍拍她的臉,親一下,摟緊她坐在沙發上。妻子的信任讓他汗顏。當然他沒去殺人,但卻是這個女疑犯的情夫,而且這個秘密很快就會露出水面的,他真不知道,那時該如何面對妻子明澈的目光。不過,這樁突發的命案讓夫妻之間的裂隙不經意間就抿平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幸事吧。許劍說:
&ldo;我不擔心的,這都是例行詢問,並不是針對我。不過,以後你可不要說什麼&l;謀殺案&r;,究竟是自殺還是謀殺,還遠沒有定論呢。&rdo;
宋晴有點不好意思:&ldo;我也是聽大家哄傳的,有人還咬定與小曼有關。&rdo;
宋晴的擔心也就到此為止,她確實不擔心丈夫會犯罪,也不相信丈夫應個急診就會被牽連進去。此後她一直為小葛惋惜:那麼好的人,那麼優秀的工程師,怎麼說走就走呢。當年的汽車都沒軋死他,今天卻無聲無息地死了,人的命啊。又替小曼惋惜,說她丈夫死了,又死得不明不白,小曼肯定要受一場磨難了。那天下午兩人沒再出門,不時到陽臺上看看前樓。下邊的人群一直沒散,警察出出進進,警車到晚上才走。
晚飯前,戈戈高聲喊著&ldo;媽!爸!&rdo;氣喘吁吁地跑回家。他已經聽說了幾乎所有的情況,不過他的興趣點集中在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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