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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也清楚,吳天這人又傻又沒什麼心眼,問了幾遍對方都說沒聽到也就放心了。
吳天大搖大擺的出去晃了一圈,大概晃了十來分鐘才回去,當天晚上,吳天把他看到的全部告訴了謝行止。
也是趁大家都睡著,都響起了呼嚕聲,吳天才偷偷摸摸來到謝行止旁邊,兩個人嘰嘰咕咕說了半天。
原來吳天一下去就發現了不對勁。
「樓下有人在守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條子,那個小商店換人了,以前是個女人,現在是個男人,還有還有,我下去的時候,我們樓下門口有人站著打電話,聽聲音就是昨天晚上出現在我們門口的人。」
謝行止思索片刻,問道,「那個小商店裡的男人給你的感覺是什麼樣?」
吳天說,「我在商店門口路過的時候他在不斷的打量我,剛開始就是打量了幾眼,後來他目光一下就變了,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半天,那目光痛很犀利。」
這個詞兒還是謝行止教他的。
其實對方的眼神沒到這種程度,但吳天對目光特別敏感,他直覺商店裡那個人應該是警察。
謝行止心說你還挺會直覺,他們在的那個地方應該早就被盯上了,為的就是等那些人出現然後一網打盡。
那個同學謝行止還問了一下,警察說還沒抓到。
謝行止運氣好,在他還沒發現這件事情不對的時候警察已經查到了這裡,為避免打草驚蛇不必要的損失警方經過長時間的蹲守和排查制定了完美的計劃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小謝從進去到被救出來,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傷。
聽完吳天的話小謝放心了,知道自己這是死不了了,他隱約覺得對方所說的那個他就是指自己,否則自己來了這麼久,除吳天外那個領導就對他最客氣。
那個領導也只是賺了點小錢,所謂的尾款不過兩萬塊,他這裡不過是一個中轉站,謝行止那個朋友心思非常縝密,為了避免自己和那些人直接接觸對自己不利,他把謝行止迷暈之後幾經輾轉把謝行止送到了這裡,給領導的尾款也是從他的佣金裡面扣除。
在雙方交易之後,朋友才會告訴他們地址,讓他們過去接人,而謝行止的行李和身份證就在樓下房間裡,是和謝行止一起被帶過來的,也算是一種身份證明。
警察把他救出來之後也沒說太多,那個他字具體指的是誰,又是指什麼謝行止也沒去追究,反正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再花時間去想不是他的風格。
一個多月沒睡過這麼軟的床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謝行止激動得都快哭了,媽的誰家大冬天睡涼蓆,大半個月不能洗澡,能洗也只能用毛巾擦擦,終於不是一屋子呼嚕聲和腳丫子味兒了,還有誰家九個大老爺們兒睡一個房間啊?
也不閒擠。
謝行止洗澡花了一個小時,把自己搓得乾乾淨淨,再往床上一蹦,那美的,身上骨頭都軟了。
「爽!太爽了!」謝行止激動大喊。
從來沒享過福的吳天也跟著奢侈了一回,有生以來第一次住上酒店,睡上這麼軟的床,可真軟啊,人躺上去跟感覺不到床存在似的。
比李大哥家的床軟多了。
吳天學著謝行止大喊,「好爽啊好爽啊,太爽啦。」
可能是聲音太大了,沒過一會兒居然有人敲他們房門。
新行止剛開啟門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他媽的這是酒店不是你們家,你們辦事兒能不能小點聲?叫得整層樓都聽見了,兄弟你他嗎金剛鑽啊能讓人這麼爽?」
謝行止:「……」
媽的!
平白無故挨一頓罵。
不過小謝並沒有怪吳天,這孩子可憐,十八歲了,第一次坐計程車,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