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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難倒了兩個人,今上坐在床沿算了半天,“從坐胎那日算起,坐胎是哪一日?”
皇后一臉茫然,“就是圓房那日。”
他擰起了眉,“第一天就懷上了麼?還是後來的某一天?”
於是又開始追問什麼時候發現的,往前推算一個月,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算來算去,反正生在七月裡,正是菡萏滿湖的時候啊!今上很高興,“一定是個詩情畫意的孩子,有爹爹的文韜武略,又兼具孃孃的聰慧賢德。”
她聽了發笑,“你這是在誇自己麼?”
他在她頰上親了下,“連同你也一道誇了。”回身看殿外,月色淺淡,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他才發現自己經過這一夜的動盪,實在筋疲力盡了。遂脫了袍子搭在一旁,在她外側躺了下來,“很累,抱著妻兒睡一會兒。”
她枕在他臂上,鼻子隱隱發酸,“郎君……”
他嗯了聲,“怎麼了?”
她看他的面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伸出一根細細的手指摩挲,他的唇角微微仰起,將她的手指叼在嘴裡,牙齒輕齧了下,有種酥麻的鈍痛。
“我想你。”她說,“每天都想你,想得發瘋。”
他睜開眼,眼眸沉沉,將她摟得更緊一些,“待社稷大定,回到汴梁我就下詔,恢復你的後位。日後事忙,如果我力不從心,你就用你的權力保護自己。我把心都給了你,不能贈你更多了,讓你成為大鉞最尊貴的人,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
他愛她,已經傾其所有。可是她有些不確定,擔心他有心事埋在肚子裡,將來變成個壞疽,會腐蝕骨肉。倒不如現在拿出來說清楚,以後便好好的,心無芥蒂。
“我同崔先生單獨在一起二十來天,你不擔心麼?”她哀悽望著他,“你有沒有懷疑過我?”
他濛濛瞥她一眼,“懷疑你什麼?懷疑你對我的心?還是懷疑你對愛情的忠貞?”他把手指□□她發裡,纏綿地捋,打量她的眼神簡直和爹爹一樣。他說,“我瞭解你,你坦蕩,不會藏汙納垢。崔竹筳雖然不擇手段,但他對你是真心的。就像我從來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不喜歡做的事一樣,他若是強迫你,就不會答應帶你來建安。所以你用不著擔心,也不用害怕以後朝中眾臣拿這件事做文章。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不許他們議論。”
世人都說他無情,其實不是,對她來說,他是這世上最溫暖的人。她貼緊他,“官家……”
他的手覆在她背上,慢慢挪下去,人在半醒半睡之間,昏沉沉的,很舒服。手指鑽進她的小衣,在那三寸肌膚上撫觸,漸漸呼吸有些沉重,二十多天未見,身體有他自己的主張。
他尋她的唇,緊緊扣住她,把她壓向自己。還算忌諱,知道與她的小腹保持距離。她的手竄進他的中衣,在他腹肌上輕撫,一道一道的稜,玩得饒有興趣。他被她勾得火起,貼著她輕聲耳語,“現在可以同房麼?我有點忍不住了。”
他牽她的手往下,覆在那一處,她明白過來,面紅耳赤,“孩子還太小……”言罷溫柔撫慰他。
他按住她的手輕輕抽氣,“不是小才好麼,身子笨重就不方便了。”
才說完,聽見隔簾傳來錄景的聲音,“官家,聖人該吃藥了。”
他懊惱地鬆開她,提起被子將她蒙了起來。
錄景把藥碗放在床前的矮櫃上,並沒有立刻就走,略站了一下,臉上有些尷尬,“適才醫官想起來,有件事未回稟官家……醫官說,皇嗣月令尚小,且聖人動了胎氣,現在不宜行房。稍有閃失怕傷了皇嗣,要請官家暫且按捺些。等過了三個月,就可以適量……那時候便沒有妨礙了。”
今上臉都綠了,還要強作鎮定,“這種事何須他吩咐!”煩躁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