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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rdo;

與他患難幾次，互相的底都揭得差不多了，司決千瘡百孔的曾經都教他知道得一點不剩，現下決計不是矯情的時候，畢竟他們早已確定了彼此的心意。鼻尖縈繞著司決的氣息，他喟嘆一聲，從頭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ldo;就如你們所知的那樣，鴻麟大仙開闢了一方空間，在其中裝入了他的全部家底。&rdo;

……

&ldo;我們都喚它虛界，意即本不應存在的世界，也不應讓外人知曉的世界。&rdo;

他回頭偷眼看司決，見他面色如常，方鬆了口氣，繼續娓娓道來。

……

&ldo;我還有很多個姐姐，她們應當都是很喜歡你的。&rdo;

說到此處，晏重燦身體一僵，想到他此前是抱著給姐姐拉紅線的目的才接近司決的，可以稱得上是另一個層面的心懷不軌了，忙嚥了咽口水，將這件事略過。

司決一直在為他按揉，自是感覺到了他的僵硬，卻是沒有多問，還鼓勵地摸了摸他的頭。

&ldo;等有時間，我們就一起回家吧。你也會喜歡她們的吧?&rdo;晏重燦抱著枕頭，聲音軟軟的。

回家。

司決手一頓，還沒回答，就聽他又一個人碎碎念起來：&ldo;其實我是想趕緊變得更厲害，快些突破，這樣就能和鴻麟一樣保護她們了。出來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能有人和我一樣對她們好就好了，不然若是我出了意外，她們又該如何是好呢……幸好，幸好我遇見了你。&rdo;

&ldo;那，那個……我現在不是在要求你和我一起保護虛界，我也不想你出事的。&rdo;他驟然加快了語速，似乎因為無法準確地表達內心而十分慌亂&ldo;我不是想利用你……&rdo;

&ldo;我知道。&rdo;

司決輕聲打斷。

晏重燦猛地抬頭，枕頭被他揉捏地變形，他看不見後面的情形，但他感覺到司決溫柔的吻正細密地落在他肩頭上，像親吻著什麼易碎的寶物。

&ldo;我知道。&rdo;

香氣愈加濃烈了，其中獨屬於司決的清淡絲絲縷縷地纏繞住他，伴著他低沉的聲音直接灌入他的猛烈跳動的心。

&ldo;重燦，你與你在乎的一切，我都會珍視，為此義無反顧，不計死生。&rdo;

&ldo;所以你不要懷疑，亦無需動搖。&rdo;

&ldo;司決……&rdo;

&ldo;嗯。&rdo;

司決將被子扯上來，把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後翻身躺到了他身邊，兩人的手不知不覺就十指相扣，牽在了一起。

燭光在帳外搖曳，晏重燦如今也已適應了有光的睡眠，他直直看著司決的眼睛，鼻子一酸，躲進了被子裡，頂著鼻音道了晚安。

他想，他到底是何德何能，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得到如此沉重又堅定的愛。

這是從汙泥與深淵中爬出來的司決，既習慣黑暗又渴望著光的司決，冷心冷情又溫柔得事無巨細的司決，如今，只是他一個人的。只屬於他，包括生命。

&ldo;我愛你。&rdo;晏重燦忍不住貼著他的胸膛說道。

細若蚊蠅的聲音悶在被子中，模模糊糊，像是一句錯覺，沉睡著的司決卻揚起了唇角，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一夜酣眠，獲月的叫聲率先破開清晨的寂靜，剎那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