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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嘴又總是閒不住,非喜歡和外冷內熱嘴硬心軟的師兄搭話:&ldo;師兄啊,你不是說要動心忍性麼?這風我扛得住的。&rdo;
司決盯著他好不容易有了絲血色的臉頰半晌,沉聲道:&ldo;你不用。&rdo;
‐‐這什麼意思?晏重燦心跳停了一拍。司決難道是說,苦痛的磨難,順天的歷練,他可以做,但自己不用?
&ldo;可是……你不是總說,劍之一道沒見過痛苦是不行的麼?&rdo;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彷彿聽見了頭頂的一聲輕笑。
&ldo;沒有自尋痛苦的道,&rdo;司決難得如此耐心且溫柔&ldo;它該來時,總會來的。你要走自己的路。&rdo;
自己的路……
晏重燦滿頭霧水,也有些擔憂,擔憂司決年紀輕輕,每天想這麼多會不會出問題。但隨即他又振奮起來,合著司決也有不嘴硬,掏心窩的時候。
還沒曾思考到深處,他眼睛驀地一熱,是司決溫熱的手輕輕遮住了他的眼睛。
&ldo;很快就到。&rdo;
晏重燦疑惑地眨了眨眼,長睫掃過他的手心,那手顫動了一下,卻沒有放下。晏重燦也不問,就乖乖地任由他如此作為,這片黑暗讓他莫名心安。
此時他們正穿過一片廣闊的泥沼,其中怪象橫生,殺戮遍地,幾乎是煉獄一般的景象。
司決催動著寶劍迅速掠過,眸子冷淡地掃過那些扭曲的獸類,不含一絲情緒。
第11章 第十一章
地宮入口已然被闢開,荒涼黃土上幽幽的一個方形黑洞突兀至極,外圍還擺著那鍊氣弟子設下的簡陋陣法,剛好能騙過凡人的雙眼。
自入口直下,空氣中其中竟一絲揚塵也無,乾淨得彷彿日日有人清掃。
甬道狹長,明明在地底卻並不黑,也不知是哪來的光亮,晏重燦打探許久也沒找出緣由來。
警惕地走過盤曲的甬道,入目的首先是一隻懸空棺槨,通體漆黑,大約只浮至人的腰間,而它所在的石室看上去也只能容納十人,並分了左右兩個通道。簡陋的石室瀰漫著死寂,磅礴威壓令晏重燦呼吸一緊,一時竟不知該看向哪裡。
司決率先出手,他的神識嚴絲合縫地包裹住這神秘的棺槨,寸寸看過,直到察覺不到任何奇怪之處再以劍氣將棺蓋沿邊掀開,棺蓋極其沉重,司決眼神一閃,配以法決雙手送出,霎時間靈力化作的波紋衝擊在室內,盪起陣陣迴響。
只聽轟然一聲,棺蓋跌落在地,裡面散出一陣黑煙,隨即再無其他異象。
&ldo;退後。&rdo;
司決說罷,自己上前一窺,便見棺中只有一套破爛衣物,幾乎稱得上是空空蕩蕩了。他用劍挑起衣物抖了抖,無甚陷阱,這才允許晏重燦過來看看。
&ldo;衣冠冢?&rdo;晏重燦好奇地伸手去摸,被司決輕輕攔下&ldo;小心。&rdo;
將那長袍平展開,司決指著胸口處的古怪紋飾問道:&ldo;可認識?&rdo;
晏重燦細細看了遍,實在不知道其中秘密,忙看向自家師兄:&ldo;不曾見過,是什麼宗門的紋飾麼?&rdo;
&ldo;豎即劍,圓即錢,三點即異道三聖。&rdo;司決平淡道之,手上則將衣物仔細裝進了帶來的木箱裡,準備帶回宗門給眾長老細加探查。
&ldo;異道三聖!&rdo;晏重燦倒吸一口涼氣&ldo;他們沉寂已久,傳言說他們早已死了。&rdo;
司決敲了敲棺材底面的小字:&ldo;三聖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