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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仔講:「阿森要學拳,纏著那位……」
吞雲煙霧時,聽到這話,差點被嗆掛。喪龍氣急敗壞,捏著煙屁股扔砸在地上,跺腳踩滅火星,「你不早講!我讓你盯盯盯,你盯個屁啊!」
叼!這個死阿森!找邊個不好,找ada鍾!傻得嘛——這傻撲街不會重口味發作,睇中ada鍾?
真不知跟ada鍾是不是天生不對頭,還是他最近衰神上身,又想是不是該去泰國求個佛……
傅時津沒想過自己會來拳擊館,到底是中了邪還是其它,他不知。他倚門而立,看著鍾霓教導陳正森如何打拳、如何使力,陳正森做得不對,她不管,瞎教一通,一臉得意,等學生仔發現不對勁,沖她喊叫:「你騙我!」
鍾霓強詞奪理:「打交嘛,打得過就得了,管幾多,認真做乜啊?」
學生仔擰著眉,好半會兒,才講:「要打得過你才可以啊。」
鍾霓樂了,「打過我?你痴心妄想啊。」
拳檯燈光半明半暗,她臉上有汗,短袖衫濕了大片,雙手纏著白色帶子。
傅時津的眼睛裡盛著拳臺上半明半暗的燈光,也盛著她。
很多時候,他想要忘了自己的目的。
趕走學生仔,鍾霓收拾拳臺,從上面跳下來,聽見腳步聲,抬眸望去。
傅時津站在她身前,拉過她的手,解下拳擊繃帶,手背又是一片紅,他抬眸對上她眼睛,「我講話,你不聽?」
鍾霓看著他的臉。
五天沒見面,他終於主動找她。
其實,她好想他,但是,自餐廳那一日見到爹地,她好暴躁,怕自己忍不住發火,怕自己暴躁會令情感防空洞不穩定。不過,總算見到他,她很開心,笑起來,踮腳對上傅時津的眼睛,親了下他下巴,眉頭一皺,嫌棄他微微長出來的胡茬。
「阿sir,你到底是做我男友還是做我爹地啊?你管好多喔。」
作者有話要說: 修5/10,刪改病句、粵語,添小段細節,不妨礙初版閱讀。
☆、017
ada鐘不是尋常小姐, 她大膽、直接,且不知羞。當時在拳擊館側門暗處駐足而觀的喪龍非常吃驚, 吃驚之餘又好睏惑, ada鍾出身名媛,怎麼跟別的名媛千金大大的不同?
其實, 祖宗一點都不喜歡這麼主動的女孩子。在喪龍的記憶裡,無論是港姐模特還是宣大小姐,主動的總是不討好, 主動的目的性太強。
可是眼前這一幕算什麼?
「阿sir,你到底是要做我男友還是做我爹地啊?你管好多喔。」鍾霓目光狡黠,微仰著臉看著他,等了片刻,等不到他回答, 挑挑眉毛, 「餵, 傅時津,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嘛——哇,傅時津, 你不要跟我講,你要做我爹地啊……」
傅時津破功, 笑出聲, 緊接面色一沉,佯裝慍怒,拍了拍她泛紅的面頰, 「胡說八道。」
鍾霓一邊繞著手裡的拳擊繃帶,繞成一團隨手扔到臺上。原來要逗傅時津很容易,胡說八道就可以。
她學他斂眉沉色,「那你講啊。」
拳擊運動後,她滿臉細汗,燈光映著她,眼睛太亮,氤氳著眼前的傅時津。她總是用這樣清亮的眼睛看著他。
罪惡好像無所遁形。
假如他此時此刻不是傅時津,她清亮雙眸中的正義之矛一定要刺透「男友」胸膛。傅時津錯開她目光,是看她,焦距對上卻不是她眼睛。他抬手擦掉她臉上細汗,至少在這雙眼睛面前,他仍要做一個合格條仔。他忽然笑了一聲,問:「你願意聽誰話,我就做你的誰。」(條仔:男友)
哇,傅sir好刁鑽啊,若他肯做狗仔,他一定比誰都要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