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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貴女,除了我,就連皇后娘娘也別想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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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臺原是一塊天然高地,太宗在此築起一座雄偉無比的高臺,上與蒼穹相接,四周群峰聳立,臺下有虎魄泉水,清冽見底、宛如甘露,釀成美酒奇香獨秀回味不絕。太宗皇帝馬上建國,每每閱兵巡狩皆選在南苑,而逐鹿臺也成了皇帝論功行賞、君臣暢飲之地,天下有志之士皆以登逐鹿臺、飲虎魄酒為平生大願。
逐鹿臺御宴靖南侯慕湛霄已參加過多次,但這次的宴會他卻來得格外早。參宴的王公大臣們上了高臺看見已然就坐的靖南侯不免驚訝,紛紛上前見禮寒暄。
他們走上來一個,站在他身後的某人便小聲說一個官職或者名字。
這時從臺階上顫顫巍巍走上一個年近五旬的白鬚男子。
“誒,這老頭路都坐不穩還跟來圍場?看他一臉古板,肯定是個御史大夫!”
那老頭見到湛霄微微一愕,忙帶著侍兒快步走過來作揖招呼。
湛霄起身回禮:“聽說宋御史前些日子身體不適,現在可大好了?”
宋御史見靖南侯笑得親切璨然,不由受寵若驚,忙連聲道:“多謝侯爺掛懷,老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歸旋在他們身後偷偷而笑。
又過了半刻,隨駕圍獵的文丞武將們都到的差不多了,這時,從入口走進數名輕裘錦袍的年輕男子。
眾人紛紛起身,“安王殿下、懷王殿下、陳王殿下。”
原來這是皇上的第五子、第六子、第九子。
所謂“高帝子孫盡隆準,龍種自與常人殊”,這些鳳子龍孫們經過數代美人孕育最佳化,自然個個氣度高貴、儀表不俗。
那安王、陳王皆著華美的錦裘,頭上珠纓金冠,腰間九環寶帶。而那懷王卻和白日一樣穿了襲月白色蜀錦箭袖,腰間墜了一塊青玉寶玦,長身翩修、風神秀雅,一派灑脫淡然。
他坐到靖南侯對面的座位上,目光觸到慕湛霄身後的歸旋不由略微一滯,爾後神色如常調轉目光對慕湛霄微微一笑。
湛霄微笑還禮,與臨桌的臨安候爺閒談數句,貌不經意地回頭瞥了一眼,歸旋頭垂得低低的,心裡暗自後悔,自己一時貪玩居然忘了白天與晉王衝撞那一出。不過這是皇帝賜宴,那晉王總不至於為了些許小事當場發難吧?
湛霄眸光略微一沉,接著不動聲色地回過頭來。
不過那晉王架子倒大,這人都差不多來齊了依舊不見蹤影。又過了半刻,一位著明黃錦服的男子帶著侍從步上高臺。眾人皆站起身行禮呼千歲。
這天下能穿明黃的除了當今聖上,也就只有太子了。
歸旋偷眼瞧了那太子一眼,只見他三十左右,衣著華貴、五官端正,只是神色之間卻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鬱郁之色。
想那太子身份尊崇無比,來日坐擁萬里錦繡江山,本應是天下最春風得意之人,怎會神色鬱郁?
不過如果一個人做了幾十年的儲君,結果坐著坐著位子還越來越坐不穩了,那他想不鬱悶都難。
這太子的母親本是皇上未登大寶時的元妃,皇上對這位結髮妻子十分愛重,可惜成婚不足三載,這位王妃便產後血崩香消玉殞。皇帝傷心欲絕,幾乎悲不能勝,登基後追封故王妃為皇后,更立她的遺腹子為太子。這段帝后深情一直為世人唏噓讚頌。
然而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三十年歲月的流逝,皇帝雖登基後很長一段時間未立新後,但三宮六院還是免不了的,尤其是數年前更立了二十年長寵不衰的劉貴妃為後,易儲的呼聲便開始漸漸興起、此起彼伏。
這新後出生名門,父親乃太傅劉儼,長兄是吏部尚書劉鳳,她自己又生得美貌驕人,所以一入宮便得了聖寵。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