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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話，聽見了麼？你可知道在公司鬥毆，尤其是毆打上司，是嚴重違法了公司的規章制度的麼？”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卻沒有吭聲，默默拿出一根香菸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正想開口說話，總經理又大施淫威說：“我最後問你一句，想不想幹下去？”

我瞟了一眼總經理那張怒不可揭的老臉，想，你他媽枉自當個總經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我要繼續在你們這幫大字不識幾個的鳥人手底下做事，豈不是丟了大學生的臉麼？於是輕描淡寫地說：“大不了我不幹了唄。”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王二胖子那張雞賊臉。小老頭兒就做在這廝旁邊，聽了我的話後，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就將臉邁向一邊。

王二胖子聽到這句話，就好比聽到上帝的福音一般，別看他此時表情沮喪，心裡卻樂著呢。或者換個說法，這廝早就巴不得我走了，他好去競爭那個總經理的位置。

王總經理臉色一沉，說：“那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走吧？”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將右手伸到總經理前面，分開五指，手心向上，對他攤牌。

王總經理看了我一眼，叫上小老頭兒轉身走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想，這廝還算沒有傻到家，能明白我的意思。犯點兒小錯誤就想扣發所有薪水將我打發了，門兒都沒有。

第三節

王二胖子坐在床沿上，一直沒有說話，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鬼哭狼嚎了，看著更像個大燒包，大燒包抬起頭來對我笑笑。

我也衝他笑笑，說：“王總，你的大腦沒有什麼問題吧？要不這代價可就沉了。”

王二胖子怔住了，剛笑到一半兒的表情又在這瞬間僵硬下來，面如死灰，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野豬踩地雷的模樣。

我懶得理他，坐到孔令仇的床上，“吧嗒吧嗒”地抽菸。

20

孔令仇不知什麼時候就轉出去了，現在宿舍裡包括王二胖子在內的六個人都坐在床上悻悻地看著我，一言不發。剛才我跟王二胖子幹上的時候，他們就這般看著我，直到王總經理和小老頭兒走進來，一個個才躺下去裝睡覺，他們這剛一走，卻又全都醒了。

大家都是在一起住了三個多月的哥們兒，曾經一個個血氣方剛，不料這麼快就全都洩了，覺得越看越沒勁兒。我掐滅手中的菸頭，爬上床去三兩下收拾好行李，本來打算馬上就將行李搬到陳怡家去。但想想又覺得不妥，深更半夜的抱著被子去拜訪哥們兒的老婆，傳出去是個大笑話。於是又將行李放回床上，摔門而出，決定到外面去走走，在門口險些兒和孔令仇撞了一個滿懷，說：“你想嚇死我呀！”

孔令仇說：“你就這麼走了，豈不是便宜那廝了？”

我讓孔令仇壓低聲音，將他拉到一邊，說：“你以後要多加小心，這廝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孔令仇滿臉不屑地說：“怕什麼呢？大不了我也走唄，要找份這樣的工作又不是什麼難事，要不明天我就讓我的哥們兒帶你去找？”

我說：“不用了，老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得回去看看。”

孔令仇說：“那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我說：“想到外面去找個地方喝兩杯，你去麼？”

孔令仇說：“我就不去了，你自個兒小心一點兒。”

21

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儘管是在夜間，但看起來依舊繁華。但相對於白天的嘈雜，此時顯然要安靜了許多。街道兩岸的霓虹燈光顯得格外刺眼，趕夜市的人真不少，各色表情的人都有，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熱鬧非凡。

我穿過鬧市，來到濱河路上，據說這條平坦寬闊的大道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