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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奉仙失了兵器,被敖烈逼得向後一仰,眼看著就要從露臺上落下去。
下一瞬,忽見他衣袂偏飛,長腿勾住闌幹,勁腰一扭,如鷂子翻身,敖烈的槍尖從他面上掠過,兵器上攜帶的鋒氣利如刀刃,將他的狐狸面具割為兩半。
「啪」的一聲,面具裂開,也就是這一瞬間,那朱衣少年雙手接住裂成兩半的面具,身影翻飛,如鬼魅般欺至敖烈身後,手上半邊面具抵住敖烈喉口,輕聲笑道:「好徒兒,你輸了。」
敖烈面上紅了又黑,胸口起起伏伏,最後手腕一翻,收起紅纓烈焰槍,忿忿道:「輸就輸了,我火靈子又不是輸不起。你起開!」
趙奉仙腳步騰轉,往旁邊退開一步,讓開了道。
敖烈大步走回桌邊,斟了杯茶,端道姜虞面前,微微躬身行禮。
這回他臉上的煞氣和憤怒都沒有了,雖然眼中還有不服,但更多的是願賭服輸的平和。
「師娘,請用茶。」
「噗——咳咳,咳咳咳!」
姜虞一口甜瓜頓時卡在喉嚨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怎麼打了一架就好了,剛剛不是還氣得要火燒房子嗎?
啊,男孩子的友誼真是讓人瞧不懂了。
姜虞咳了半天,又是頓足,又是捶胸口,這才把那口甜瓜嚥了下去。
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敢接敖烈這杯茶。
人家是黑水城二城主,在書裡雖然算不得頂級戰力,但多少也算是震懾一方的大佬了,大佬給菜雞敬茶……
她真地會折壽吧?
趙奉仙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極其自然地伸手摘下她的面具,反扣到自己臉上,挑撥道:「你不肯喝敖烈這杯茶,莫非是不肯接受他的賠罪?」
敖烈立刻抬頭:「是嗎?」
姜虞:……
姜虞趕緊接過茶來,一飲而盡。
「誤會誤會,絕無此事。」
姜虞才喝完茶,忽然聽到屋外有人敲門。一個小弟子站在屋外,急迫地說道:「秉二城主,秉小公子,五樓賭場有幾個劍修鬧事,現下正大打出手,已經連傷了二十多個賭場守衛了!」
敖烈聽聞此言,怒道:「反了天了,今天什麼日子,一個兩個都來找本君晦氣!」
話說完,還故意回頭,狠狠瞪了趙奉仙一眼,這才甩袖而去。
趙奉仙走回桌邊,從白瓷盤中拈起那隻被敖烈捏得變形的茶杯,指尖轉動,靜靜地端詳起杯上留下的指印。
姜虞看他這番作態,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明瞭了他故意激怒敖烈的用意——
「萬裡湖水庫牢房的鑰匙在二城主手裡,我自然是要帶你去會會我那位徒弟了。」
……
所以,萬裡湖水庫牢房的鑰匙其實是……
二城主敖烈的指印!
姜虞驚愕地看著趙奉仙手裡的金盃,趙奉仙瞥了她一眼,眸光流轉,忽然一揚手,把金盃丟到她懷裡。
「好生收著,丟了,拿命來賠。」
趙奉仙說完,負手走出廂房,對守在門邊的小弟子道:「鬧事人在何處,帶我去看。」
姜虞把金盃揣進袖子裡,走到露臺上,從地上拈起一片碎帛。
這軟薄的布料上似乎還殘存著鋒銳之意,令人心神不由為之一凜。
原來修為高到一定程度,手中無兵刃,勝似有兵刃。
姜虞出了會神,等到十三郎吃飽喝足,「喵喵」地跑來找自己,她才猛然回神,鬼使神差地把手裡的碎布收了起來。
反正她一個人也無法展開什麼行動,倒不如去五樓賭場瞧瞧熱鬧。
不是說有劍修打架嗎?
除了姜玉善那日在道觀中如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