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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心中除了感懷西門聞香對「她」的關愛,還有諸多疑問,但時間不多,目下也只能擇其重點問之。
「西門前輩,晚輩心中有三樁事情,希望前輩能為晚輩答惑。」
西門聞香頷首道:「阿虞你問。」
「第一件事情就是,您對當年嘲風谷一戰到底知曉多少?我母親是否真地如某些人所說,是害死冬藏仙府弟子的罪魁禍首?」
西門聞香聞之,臉上隱隱有些陰戾之氣閃過,但被他掩飾得很好。
「阿虞,你母親是一位敢愛敢恨的奇女子,你只要記住,這世上她唯愛你父親與你,無論她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們好。」
姜虞聽了這個回答,便知西門聞香有所隱瞞,避重就輕。但他並未直接否認自己的問題,難道「她」的母親真地向太陰宮通風報信了嗎?
可她早已嫁與姜沖為妻,和過去一刀兩斷,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呢?
但姜虞知道,西門聞香不想回答的事情,她再問亦無濟於事。
「第二件事,您為何會被黑水城城主困在萬裡湖水牢中?」
西門聞香有些感慨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挾符籙金冊出逃,在嘲風谷中幾乎丟了性命,等到清醒過來,人已到了黑水城中。」
「黑水城大城主敖宗說是受故人所託,要保我一命,卻又將我囚在此處,逼迫我交出符籙金冊。我早已答應師父,絕不讓金冊外傳,是故多年來一直與敖宗周旋。」
「敖宗進不了我在蒼龍木樹洞外所設的結界,我這身殘破之軀,也無法離開這龍宮的龍氣滋養,這件事情,就成了這麼一個兩僵之局。」
姜虞聽罷,不由抬眸細觀西門聞香氣色,見他雖然瘦削,但身上依然有股雪松般的凜然之氣,瞧著倒不像將死之人,心中才暗自放下心來。
她今日出去,日後必定是要尋機會回來將西門聞香救出去的。
「西門前輩,我一直不明白,即便您當年男子身份敗露,又為何一定要大鬧一場,燒了藏書寶閣,攜符籙金冊出逃?」
西門聞香面色怔然,久久不語。
許久,才低嘆道:「符籙金冊是師父投注了畢生心血的事物,我不能讓任何人毀了它。」
「當年我師父一過世,府中長老便提議找出符籙金冊,將其銷毀,免得書中禁術流傳,貽害世間。但我覺察此事不對,幾番查探下來,更發現冬藏仙府的長老中混入了太陰宮的奸細。此人提出此事,目的就是奪取符籙金冊。」
「當時我被陣法反噬,身受重傷,已無力護符籙金冊周全,又深知冬藏仙府那群長老必定不會信我,畢竟在她們眼中,我西門聞香從頭到腳,滿口謊言,連身份都可以偽造,還有哪句話能信?」
「為了不辜負師父的心血,我只好大鬧一場,假裝攜符籙金冊出逃。」
姜虞訝然道:「冬藏仙府仙府中混有太陰宮的奸細,那……我姑母知曉此事嗎?那奸細還藏匿於府中嗎?」
西門聞香搖頭道:「我當年諸事纏身,已無心力將此人揪出,幾番查探,也不過是鎖定了幾個身有嫌疑之人。」
西門聞香說著,探手過來,指尖輕抵姜虞眉心靈臺。
頓時,姜虞便覺靈臺一清,似有一股清流湧入其間,隨著這股靈力湧入她識海的還有幾個陌生的名字。
「阿虞,你若回到冬藏仙府,千萬小心這幾個人。」
姜虞點了點頭,見西門聞香還在源源不斷地給她輸送靈力,毫無罷手的意思,不禁喚了一聲:「西門前輩?」
西門聞香額上泌出一層細汗,苦笑道:「阿虞你根基太弱,就這麼讓你出去,獨身一人對付那小子,義父終是不放心。你七魄有缺,此生想在術法上有所大成,必是極難。我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