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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最懼黑夜狗叫,因為狗一叫,惡霸到,不是抓人拉丁,就是催糧逼款,家破人亡。狗叫,對崔八娃是“黑色記憶”。
“*副統帥”*長期吸毒(據說注射嗎啡針劑),體質虛弱,怕風怕溼,怕冷怕熱。他自稱“聞風感冒,見水拉稀”。風水寒熱對他是“黑色記憶”。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如眼前突兀此景時,也會橫刀立馬,披甲上陣的。當然,這不叫“黑色記憶”,而是“條件反射”,觸景生情。核糖核酸留下的記憶就具有這種見“井繩”而憶“蛇咬”,聞軍號意欲衝鋒的妙用!
這就引出一個話題:昂加爾博士可以把形成“黑色記憶”的物質移植給同類,我們國人又該不該把歷史上留給國家、民族和人民的那一次次“黑色記憶”遺傳給後代暱?
答案是肯定的,“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嘛!譬如,日本軍國主義當年侵略我中華民族,鐵蹄所至,山河破碎,刀槍指處,屍骨成山。如此“黑色記憶”,我炎黃子孫能夠忘記嗎?再如,“*”中*、“四人幫”反黨集團禍國殃民,一大批老幹部和知識分子慘遭*,社會物質、精神文明全面倒退,如此“黑色記憶”,我中華兒女又能忘記嗎?還有唐山震災或百年不遇的水災之類,儘管蓋因“衝冠一怒起自然”,我們還是牢牢記住的好,隨時研究的好。這就要求我們的社會宣傳、公眾輿論、家庭教育或者還有族譜續寫、金蘭葦編等等,都當大學特學“昂加爾”,同類移植也罷,口傳心授也罷,“祖傳丸散,秘製膏丹”也罷,總當讓我們子子孫孫的大腦細胞裡有足夠存量的核糖核酸——“黑色記憶”才好。這應當是放之“華夏”而皆準的真理吧!
鼠輩尚能如此,何況人乎?!
我要擁抱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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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這題目,是因為巴蜀鬼才魏明倫先生的戲劇集《苦吟成戲》引出的。
題目才落紙上,妻就進屋收拾案頭。一見這火辣辣的標題,頓生醋意。待我如實“交代”後,她才哈哈笑開來,旋即遞過一杯熱茶。
魏先生創作的每一劇目公演,我是必看的。前幾年忽聞他將《易膽大》、《巴山秀才》、《潘金蓮》等6個劇本結整合書,取名《苦吟成戲》,我便找遍大小書店都未買到。後出差自貢,登門求索,喜得一本。經常品讀,許多章節都能背誦下來,有文友來訪,也常是一邊
品茗,一邊品文,滿口餘香,過日不散。最難忘白果林內、錦江岸邊,痴情男女放聲同讀一書,引得旁人也側耳細聽,怡然陶醉。於是,不少文友就說:“你與魏先生過從甚密,何不求他幫助購買幾本?”我有苦難言。
前不久,老魏來蓉出差。見面時,我埋怨此書為啥只印2300冊,老魏不慌不忙講起出書的艱難過程:
幾年前,與他素無交道的上海文藝出版社來信提出要為他出版戲曲專集,並由責任編輯朱大容先生具體承辦。朱先生何許人也?是小青年還是老頭子?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抑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明倫先生都不清楚。但朱先生對出版此書格外熱情,來鴻去雁,反覆商議,終於定下書名,發出書單,資訊返回卻大失所望,居然達不到3000冊這一最低印數。可敬出版社大義解囊,仍以高成本、低印數、虧本出版了這書,且稿酬照發“窮秀才”。此後讀者中才偶有此書流傳。
聽到這裡,我很亢奮。朱先生不識魏先生,倆先生顯然不是“鐵哥們兒”。況出版社又位處大上海,書稿自然不匱缺,然而竟能放眼川南一隅,瞄準“巴山秀才”,貼錢為“無權無勢、無黨無派、非盟非社的平頭百姓、寫作個體戶”(魏明倫語)結集出書,以上等的
“精神糧食”貢獻於社會,其膽其識何等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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