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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而不用,或為大害;若為勞役,則江東軍中還未有漢人勞役的規矩,經年以來,大多都以俘虜的外夷為勞役。
「報……稟報吳王,前方發現大隊行進的魏軍。」
「傳令下去,準備伏擊。」
「喏。」
隨著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遠處舉著火把的一條長龍已經來到了城門前。
「迅速搶占城牆馬道,開啟城門,放下吊橋。」
「喏。」
程昱看了一眼身側被軍士抱在懷裡的草叢,「小殿下,吾命軍士將汝護著離開,汝突圍之後便一直北上,出塞罷。」
曹沖深深地看了一眼程昱,在馬上朝他拱手一輯,「先生保重。」
「嗯。」程昱微微頷首,一招手,身後穿著蟒紋袍的一名孩童便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
程昱命軍士放下簾子,「快,護送馬車,突圍。」
「駕」
「駕」
隨著數十騎衝到城門前,為首的騎將朗聲高喝:「尚書令程昱到此,南門守將速速開啟城門。」
「呂凱已奉吳王將令奪取南門多時,程昱,汝還不速速下馬歸降。」呂凱立於城頭之上,凝視著下方,此刻他還沒有接到其父呂岱重傷的急報,奪取南門之後他便奉命鎮守在城頭之上。
「突圍,強行開啟城門。」程昱指著前方喝道。
「殺。」下一刻,數千軍士在鐵盾開道之下,瘋狂朝著城門衝去。
「放箭,用燃燒彈。」呂凱指揮著城頭上亂箭齊發,更有一個個陶罐從城頭上拋下去,落地之後碎裂開來,將一些黑色的油汙濺到人群身上,伴隨著一波火箭落下,「呼」的一聲,火勢大作,迅速升騰起幾米高的火焰將城門前的所有人都給包裹在內。
「啊……」
「我不想死。」
慘叫聲接踵不斷,呂凱只聽城門附近的屋舍內傳來一聲爆喝,旋即,無數穿著鐵甲的軍士從兩側的街道衝殺出來。
「丁奉在此,程昱還不速速受死。」一員武將提著長槍殺出,大喝之際,已經策馬殺至馬車前十幾步外。
「哧哧哧」他揮舞著手上長槍,槍尖刺出回收的剎那,甩動著槍頭,輕鬆地放倒身前的幾名魏卒,當他抬槍挑開簾子的剎那,只見一名面老身小的老叟坐在馬車內,正沖他舉起一把連弩。
「嗖嗖嗖」五根連發的箭矢幾乎同時朝著丁奉面門襲來,他揮槍抵擋,但只來得及擋下三箭,餘下兩根箭矢卻是順利地扎進了他左右兩肩。
「快,攔下城門處的騎兵,馬車之上不是曹沖。」丁奉挺槍將衝到近前的騎兵刺倒,朝著城門樓上吼道。
「嘭」,城門已經被開啟,懷抱著曹沖的數十騎護持著他衝出城門,但在城門吊橋處也就停下了腳步,吊橋沒有被斬斷,而吊橋對面,卻有著上萬步卒結成的軍陣,中軍之中,一面「劉」字王旗在黑夜裡是那麼醒目,而在這一面王旗身側,有著一面「陸」字將旗,位於護城河邊上的,則是一面「死」字旗,旁側立著「高」字將旗。
「高順陷陣營,沒想到吳王劉奇竟然早已料到吾等會從南門突圍。」
曹沖眼神略微波動,便聽到對面一陣機關扣動的聲響,下一刻,對岸亂箭齊發,他後的騎兵面色大變,各自聚攏,揮舞著兵器上前將他所在的戰馬護在身後,但箭矢幾乎是無孔不入,不多時,他四周的騎兵都被射倒。
「小殿下,大勢已去,汝乃神授之人,不可殞命於此,事不可違,或可先虛與委蛇一番。」
言罷,在背後護著他的貼身騎兵也朝著一側栽倒,遍地屍體之中,只剩下披著黑色披風的曹沖拉著韁繩站在城門洞外,他看著前方統一舉起的長槍和鐵盾,面色煞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