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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當時接手的案子非常棘手,不僅拖住了她,家族裡一大半的人手也都陷進去脫不開身,根本無暇顧及遠在蓉城的阿星。七月十八日,正當她在浴血鬥法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裡一痛,一種非常熟悉的痛,讓她險些昏厥過去,當時她就知道阿星出事了‐‐這種痛,在母親出事的時候,也曾出現過,也許這正是所謂的心靈感應吧。
等可以抽空的時候,阿星自然是再也無法聯絡上了,家族留守的成員也是好幾天沒有阿星的訊息,情急之下,她趕緊動用了可以調動的一切資源,多方尋找阿星的下落。透過深圳警界的朋友關照四川警方,很快發現了阿星租住的公寓,隨後阿星出現過的地方甚至最後失蹤的地方也在三四天內就查到了,她匆匆安排好手上的事情,就一個人趕了過來。
&ldo;流星滑過,雪花飄散,我孑然一身,笑看天地滄海桑田。。。&rdo;
這是阿星在考入湖南大學後寄回家中的相片上寫的留言,相片是在嶽麓書院門口拍的,這張稚氣未脫的相片也成了她對阿星的最後記憶,以後5年裡,阿星再沒有回過家中,家族寄給她的錢、物都被退了回來,這個倔強的丫頭說過從她上大學的那一天起就要過自食其力的生活,並且會孤身浪跡天涯,尋求她心中的正道。
這麼多年來,為什麼當年那個總是跟在自己後面追來追去的小妹妹會和自己行同陌路?想到這裡,餘子悅心中一陣揪心的刺痛。她趕忙定下心神,向右面走去。地面又軟又膩,餘子悅想起小時候有次上醫院的廁所,裡面的泥地又濕又滑,當時她穿的涼鞋,踩在上面非常的噁心,現在走在上面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手電的光柱如同飛動的流螢,餘子悅小心地走著,這個下水道好像是已經廢棄掉的,潮氣不大,惡臭的氣息也不如平常所見的下水道那麼濃烈。一路上居然沒有岔道,也沒有通往地面的天井,這多少讓她很奇怪。不知走了多久,並沒有任何異樣,沒有腳印,沒有聲響,除了她自己的腳步聲,也沒有任何生物活動的氣息。
黑暗得可怕,也寂靜的可怕。
突然,下水道的前方傳來了細碎的&ldo;吱吱吱‐‐&rdo;的聲響,尖利、刺耳,讓餘子悅的耳膜很不舒服。她冷笑一聲,緩緩祭出長劍,暗道:總算來了!不管前面來的是什麼東西,鬼擋殺鬼,佛擋殺佛,上天入地,都要找到阿星!
&ldo;吱吱&rdo;聲越來越近,前方手電昏黃的光圈所照射到的地面竟然如同有生命的靈體一樣在快速湧動。餘子悅長劍一揮,催動探幽術,劍氣所到大約十米左右的範圍內,無數細碎的淡藍色幽光如同水滴般從三米高的空中緩緩落下,如同一道滴著淡藍色幽光的水簾洞。
一切人與非人,都在這精魄所點燃的探幽靈光中無所遁行。
&ldo;啊‐‐&rdo;餘子悅頓時臉色煞白,因為面前所出現的景象,是她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幕!
郎樵悶悶地躺在破桑塔納裡抽菸,毒辣的太陽射在地上,即使車內開著空調,陽光透過車窗依然刺得面板火辣辣的痛。這幾天他基本沒怎麼休息,光是阿星失蹤的事情就佔掉了他一多半的精力,那個該死的斬首連環血案也沒有頭緒,所幸媒體都被封鎖了訊息,但鬼才知道能封鎖多久。今天上午分管刑偵的王局在例會上不點名地批評了他最近的工作:每個案子都在瞎忙,重點不分,領導不利,整個一救火隊長,而不是領導者。當時說得他無比鬱悶,差點就想不幹了‐‐反正盯著這個位置的人都排著隊呢。可想想正在醫院裡化療的老隊長,還有手下一幫弟兄,沒辦法,只得硬挺著。
但鬱悶並不代表他反對王局的批評,事實上,他完全贊同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