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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趟,三趟。。。龍飛汗出如漿,小小的場內一片死寂,依然沒有絲毫的異樣。會不會又是永陵別院那樣的情況?龍飛又沿著圍牆走了一遍,但依然看不出問題。
該死的鬼地方,究竟存在什麼詭異的東西?
龍飛坐在臺上,敞開衣服,努力地擦拭著汗水。四周沒有一絲涼風,熱得實在是難受,但他的內心比四周的空氣更加煩躁。
煩躁不僅僅是因為找不到邪地。
這麼多年來,他的日子可謂慘澹。自畢業以來,就放棄了穩定的工作而在諾大的蓉城奔波,時時掙紮在生存的困境中,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憐。習慣了陌生人的白眼,習慣了親友的淡漠,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追求他自己覺得有意義的生活‐‐但這個生活究竟是什麼?
悠閒而舒適的生活?作個億萬富翁?享受快意人生不斷挑戰自我?
不,其實這些都不是。
生命的意義在於超越,而非沉迷。
若干年後,當自己站在高山之巔吹沐孤獨的清風時,回想起當年自己苦苦掙扎的情形,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想到這裡,龍飛啞然失笑‐‐有哲人說過,當你抬頭仰望頭頂燦爛的星空時,千萬不要忘了腳下堅實的土地。所以,現在,還是打起精神來應付即將面對的幻境比較有實踐精神。
但這個該死的幻境在哪裡呢?龍飛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心裡一動,想起了《聊齋》中的若干情節來,於是微微一笑,在臺上挑了塊乾淨點的石板奇書(網!≈收集整理,居然就這樣躺下了。
但這樣破碎、潮濕且四處荒草的地下,睡起來確實很不舒服。龍飛覺得石子磣了下腰,於是翻了個身,又覺得雜草撩的身子發癢‐‐天知道街頭浪跡的那些民工和流浪漢是怎麼過了一夜又一夜的?
翻身,又翻身。。。夜色似乎逐漸清涼下來,龍飛的呼吸也漸漸平和,居然就在這個荒廢的點將臺上進入了夢鄉。但這個夢很吵,很不塌實,混沌的大腦中滿是吵吵鬧鬧的人聲,就好像。。。好像夜市中的集會?
龍飛猛地睜開眼,刺眼的光線讓他的眼睛立刻又閉上了。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立刻吃了一驚。驕陽在頭頂肆意投下毒辣的熱浪和光線,西校場的石板反射出耀眼的太陽光和熱量,將石板上方的空間似乎都給烘得歪歪曲曲的。西校場也不再是剛才那副破敗衰頹的模樣,面積擴大了兩三倍不說,地板也平整光滑,沒有一顆雜草,場地四周砌著青磚圍牆,兩邊還有一排廂房,南面是道高大嚴整的木門,此刻關得嚴嚴實實的。而龍飛此刻站的位置,正是北面的點將臺!
高大的、巍峨的、用石頭堆砌而成、打磨得光滑平整的點將臺!
點將臺上除了龍飛就空無一人,而校場內卻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個個面板黝黑神情委頓,年紀也有大有小,從18、9歲到4、50歲不等,都穿著破爛的青色短褂,還有些纏著髒兮兮的白色頭布,看來都是些貧苦的農民‐‐和永陵別院裡看到的那群圍攻大戶的農民裝扮很相似。這些人都被反綁著雙手,背後插了塊又長又窄的木牌,上面有些黑筆的大字,還畫了個朱紅色的圈,象極了電視裡演的那些即將被處斬的囚犯。
龍飛數了數,一共21個人,一共分三排跪倒,每排七個。這些囚犯都一言不發,但龍飛卻清晰地聽到了嘈雜的聲音從緊閉的大門外傳來‐‐呼天搶地的哭聲,叫罵聲,議論聲,人群被打的哀嚎聲,士兵大叫不準吵鬧的呵斥聲。好像這個跪滿死囚的校場內,正在上演一出有關刑場處決人犯前的混亂場景戲。
但周圍能看見的人,卻只有這21個跪著的囚犯。這個場景是如此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