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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牆內沒有動靜,看來裡面並沒有人。龍飛跳進院子,發現衣服已經又濕又髒,他輕輕地咒罵一聲。空氣中那股躁動的氣息更加濃烈,沿著氣息,他來到院子的角落,地下微微凸起一塊石板,中間黑洞洞的,原來是口井‐‐怪不得叫古井茶園。黑洞洞的井口似乎有陣陣陰寒之氣冒出,混合著金銀花濃烈的香氣,讓龍飛愈加躁動。他皺了皺眉頭,很明顯,這裡就該是阿星發現的詭異地方了。但很奇怪,水井附近並沒有見到任何的封印,而且連院子裡也沒有。
龍飛又仔細地觀察了這個院子半天,終於發現,房屋是新修的,井口的石臺也是新換的,地上原有的痕跡看來都被翻修時給弄掉了。他探頭看了看黑洞洞的井口,一米多深的地方就是井水,倒映出黯淡的星光,還有自己黑糊糊的頭像。躁動的氣息不斷從黑森森的井底湧出,撩撥著龍飛的心‐‐他似乎隱約有種作惡的衝動,甚至是渴望。
井底到底有什麼?難道是罪惡萌發的源頭?
阿星的那句&ldo;事畢,存疑&rdo;,指的又是什麼意思?
龍飛沿著井口踱了幾步,躁動的罪惡的衝動始終若有若無綿綿不絕。他脫下鞋,掏出手機,放在井口旁,雙手撐住井口,腳踏著井裡的石縫,試著慢慢將身體放到井裡去。很快,他的腳踏破了寧靜的井水,蕩漾起破碎的水波,涼涼的井水潤著腳,感覺很舒服,躁動的氣息似乎也被蕩漾的水波衝散了,變得捉摸不定。腳很快被水淹沒,接著又是腿、臀部,但他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咬咬牙,加快了身體下潛的速度,冰涼的井水很快沒過了腰、胸部。井裡的空間十分狹小,晃動的水波使空間的侷促感更加強烈,龍飛開始慌亂起來。水很快沒過了脖子,嘴。。。。。
在井水沒過鼻子的剎那,龍飛閉上了眼睛,冰涼與黑暗、還有對死亡的恐懼使他突然感到無比的恐慌,他來不及多想,雙手拼命頂住井壁的石縫,雙腳亂蹬,四周的一切聲音都被拍水聲所掩蓋,慌亂間他嘴裡嗆了幾口水,立刻劇烈滴咳嗽起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上身已經冒出了水面,黯淡的星光正在頭頂閃爍。他這才鬆了口氣,奮力一撐,人整個出了水井,隨即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郎樵急匆匆來到東二環的沙河旁,幾輛警車停在橋邊,橋下的一個白色大褂在夜色裡很顯眼,應該就是王法醫了,旁邊幾個警員正在緊張的忙碌著。他快步下了橋,和大家打個招呼,王法醫見他來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他介紹情況。
死者是個年輕的女性,大概18-22歲之間,死亡時間大概為5個小時前,也就是頭晚上9點左右。案發地點並非第一作案現場,拋屍現場就在河邊。死者的頭被砍下,藏在雜草裡,面部肌肉扭曲得非常厲害,似乎生前受了很大的痛苦;軀體就扔在河邊沙灘上,全身赤裸,雙手有明顯的繩索捆綁的痕跡,身上有多處較嚴重的擦傷,但沒有被性侵犯的跡象。目前從死者面部肌肉及身上的擦傷和捆綁痕跡來看,死者應該是活著的時候砍頭致死,至少是死前還能明顯感受到痛苦。兇手顯然對人體結構不是很熟悉,死者頸部的切口並不整齊,至少被砍了三刀才導致頭部與軀體分離。推測作案工具是一把很鋒利的刀,刀身最厚處不超過1厘米,刀刃長度超過了40厘米。
&ldo;應該和前兩起斬首案件是同一個兇手。&rdo;王法醫冷靜地說道。
郎樵望著躺在沙灘上的屍體陷入了沉思。這已經是近期來發生的第三起斬首案件。前兩起案件,一起發生在2月21日,死者是個50多歲的流浪漢,被人發現死在垃圾堆裡,滿身酒氣,頭被利器砍來只剩一層皮連在頸部,血流了一地,場面非常血腥;兇手用的也是一把厚不過1厘米、長至少40厘米的利器。後來查實,死者是在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