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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 眼 拼 圖
眼睛!
血色的眼睛!
郎樵陰鬱地看著這副神秘的木版拼圖,陷入了沉思。這是塊手掌大小寬、二十多厘米長的木板,刨得很光滑,黃褐色,一頭圓一頭方;木板一面光光的什麼也沒有,另一面則刻著三個圖案:一隻血紅色的眼睛狀圖案,兩個血紅色的四角星,另外還用鉛筆畫了兩個問號,除此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突然間,郎樵覺得這隻血色的眼睛在向自己眨了一下眼,隨即發出冷冷的、邪惡的光芒,這眼光好像磁場一樣,形成一個深深的漩渦,血色的漩渦,郎樵覺得自己的神志很快就被吸進了漩渦,失去重心飛快地墜入漩渦的中心。他大吃一驚,趕緊把眼光從血眼上移開,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木板,那隻血眼不過是木刻的圖案而已,又哪有什麼光芒、漩渦了?
真是活見鬼了!郎樵惱怒地把木板扔進塑膠袋裡,回頭叫道:&ldo;小安,勘查完沒有?&rdo;一個秀氣的女刑警趕緊答道:&ldo;郎隊,都檢查完了,物品的清單在這裡,沒有發現失蹤者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任何線索。&rdo;說罷遞過一個記錄本,郎樵翻了翻,無非是些衣服和隨身物品之類的,有價值的只有一本日記本、一個帶框的相架和這塊木板。
相框裡是個年輕的秀氣女孩,據房東交代,這女孩叫阿星。相片裡的阿星穿件t恤,背了個雙肩包,看起來就是個學生模樣,但雙眼深邃,目光銳利,又有點不符合她年輕的外貌。郎樵拆下相框,取出相片,相片背後寫著幾行娟秀的字:&ldo;流星滑過,雪花飄散,我孑然一身,笑看天地滄海桑田&rdo;。靠,這麼文雅‐‐難道是個流浪的詩人?
郎樵又翻翻日記本,是從六月十二號,也就是三十四天以前開始寫的,但只有裡五天的記錄,每次都寥寥幾筆:
&ldo;六月十二日暴雨轉晴遊武候祠,返,見異相
六月十六日暴雨轉晴事畢,存疑
六月二十一日暴雨轉晴永陵別院疑同
七月五日暴雨轉晴亂象叢生,未解
七月八日暴雨轉晴西校場,未果。餘兩地未解&rdo;
七月八號那天,還附了張鉛筆的圖,和木板上的圖一模一樣,中間的那個問號下面還標了三個小字:富力路。富力路?不是蓉城師大門口的那條路嗎?
&ldo;這個木板重點查一查,看看質地、產地,市面上有沒有類似產品;把市裡最近那幾起和邪教有關的案件比較一下,再檢索全國有關變態殺人和邪教犯罪的記錄,看看能不能查到與四角星和血眼有關的犯罪記錄。房東,你把這個房客失蹤的過程再講一遍。&rdo;郎樵有些不耐煩了。
作為蓉城市刑警大隊的代理隊長,他最近麻煩一直不斷。老隊長才退休,接班的副隊長就查出有胃癌,剩下的一個副隊長難以服眾,於是局裡把他這個業務骨幹提成代理隊長。一夜之間連升兩級,郎樵內心的憂慮遠遠超過了興奮。以前一直有隊長和副隊長在上面罩著,他只需要安心辦理業務就可以了,交際應酬什麼的不高興就可以躲。但現在完全不同了,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關係,他都得隨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小心應付。即使這樣,局裡也不知道接到多少投訴,或者小道訊息傳來的惡意或善意的提醒,說是他&ldo;不懂事&rdo;,辦事情&ldo;缺乏深度&rdo;。而且,隊裡人事陡然發生巨變,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幾派,什麼隊長派、副隊長派、自由派,搞得他頭大,一時間又沒有好的辦法來解決。而最近蓉城的惡性暴力犯罪不斷攀升,甚至出現了幾起神秘的斬頭、分屍案,看樣子和邪教有些牽連,搞得他焦頭爛額。內憂外患,使得他最近脾氣很大,更讓他氣憤的是有次和隊裡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