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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憐知道,她身為碧蓮宗之人,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
因為她需要對抗的不僅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整個宗門。
兩人離開玉蓮冰山後,沒有停留,又直接出了秘境,去了花溪鎮。
一路上,夜寒舟都沉默無比。
慕憐知道,他的沉默,只是為了壓抑滿腔的怒火和仇恨。
換做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都會失去理智的。
少年只是在他面前強行控制自己罷了。
然而,這種壓抑和控制,在揭開棺材的那一刻,徹底爆發了。
只見紅漆木棺內,徒留一身白衣,根本就沒有白若芷的身影。
「該死的!我要殺了她!一定是她做的!」
少年跪在地上嘶吼著,雙手深陷在泥土之中。
他雙眼通紅,手下的泥土與滲出的血液融為一體。
慕憐看不得少年這個樣子,不顧他身上的髒汙,將他拉了起來擁住自己。
「痛就抓為師吧,別傷了自己。」
少年圓潤的指甲,用力地嵌進了慕憐纖細的腰身中。
過了許久,夜寒舟的眸子才恢復了些許清明,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做什麼。
他驀地鬆開了十指,手輕輕搭扶在慕憐的腰上,有些不知所措。
「師尊,你……」
慕憐道:「你還傷不了為師,不必愧疚。」
夜寒舟低下頭,又恢復了沉默隱忍的模樣。
慕憐嘆口氣,用自己的側臉輕輕蹭了蹭少年的臉頰。
「還有我,還有為師。為師會陪在你身邊,你想做什麼,為師都會幫你。」
少年一怔,臉蛋埋進他的頸窩中,悶悶的「嗯」了一聲。
兩人相擁了許久,慕憐有心想要寬慰少年,便一直沒有提起離開。
等少年恢復得差不多了,這才說起來之後的打算。
「你母親的屍身不知道在何處,為師知道你有了猜測的目標,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不能貿然找上去。」
「如今我們能做的,便是順著黑胎記這條線索找下去,找到這個人,後面的幕後主使,自然也能水落石出。」
夜寒舟此時看起來已經平靜了許多,聞言點點頭,同慕憐離開了花溪鎮。
兩人先是去了花溪鎮附近的城鎮尋找。
慕憐不計靈氣消耗,直接將神識鋪開,整片區域的搜尋。
這樣雖然耗費精神力,效果卻格外明顯。
兩人一下午連著找了三四個城池,都沒有找到那名擁有黑胎記的人。
「師尊,還是明日再來尋吧。」
夜寒舟見慕憐損耗太大,哪怕這事他比誰都心急,仍然按捺下性子提議。
慕憐有些猶豫,又聽少年說道:「不急這兩日,只要他們活著,便跑不掉的。」
這才打消了繼續尋找的念頭。
兩人回到忘川宗,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連著找了好幾天,都沒有得到關於那些混混的絲毫訊息。
那些混混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這讓慕憐產生了,說不定他們已經死了的念頭。
可這是最壞的打算,慕憐只一閃而過,便又繼續挨個城池的尋找。
眼看著碧蓮宗秘境都已經關閉,所有弟子都從秘境中出來了,慕憐也才堪堪將附屬於忘川宗的城鎮全部排查完。
沒有訊息,說不定才是最好的訊息。
至少,他們沒有死在忘川宗的地盤上。
距離忘川宗秘境開啟還有三天,慕憐帶著夜寒舟開始排查碧蓮宗內的城鎮。
這次,他們終於得到了有用的線索。
白石城,慕憐用神識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