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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安子突如其來這麼一句,羅教授沒聽清楚,本能的問道。
安子又用手一指他:「羅教授,你別老是摳書本子了,有什麼用?也別老在外邊晃蕩了,做點事吧,先進董事會,再提交給我一份監事會人選名單,把那些人招集起來,給他們開個會,馮司長就要來了,別到時候啥也不懂讓人家笑話。」
羅教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子,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就聽安子又說道:「還需要一份弈州學術界要求推進教育改革程序的宣告,讓所有的有點名氣的專家教授都簽字,每個人都得簽。」說到這裡他霸道的一揮手,好象他是至高無尚的帝王,正在傳達令旨一樣的架式。
羅教授垂下眼皮,考慮了一下:「董事會裡還有誰?」
安子道:「目前只有我們兩個,我是董事長,你是第一副董事長,只有咱們倆上面提不出來意見的,別的人嗎,說老實話老羅,弈州知識界裡你比我熟,再提交一份五個人的名單,要多加考慮嚴格選擇,別讓別人說閒話,這個,你心裡有數吧?」
羅教授滿臉狐疑的望著安子:「湯佑清怎麼沒進董事會?」
這個問題,是羅教授最為關心的。眾所周知,羅老頭和湯老頭是商學院裡的死對頭,早在文革年間,羅老頭就深挖狠批了湯老頭幾年,後來改革開放,西方思潮進入中國知識界,湯老頭鹹魚翻生,真正的揚眉吐氣的兩年,幸好後來又打擊資產階級自由化,讓羅老頭再次將湯老頭掀翻在地,從此不得翻身。可是自從這個張紅安跑來弈州之後,情況又有了變化,和香港方面聯合辦學,都是湯老頭在幕後推動,羅老頭插不上手,恨得牙根發癢。這一次羅老頭之所以敢冒大違搞什麼遊行示威,就是要跟湯老頭較這口氣,所以這個問題,他是必然要問的。
就聽安子皺眉道:「我舅舅比不了你,不懂人情世故,讀書讀得傻了,他要是進了董事會,只會添亂。最主要的是他政治上不可靠,上面絕無可能通得過的。」
這話說得深合羅老頭之心,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董事會後選人可以說都是現成的,不過上面能不能通得過才是最關鍵的,最好讓上面給透個風,事情辦起來就容易一些。」
安子一聽,高興得連尾巴骨都在笑:「你瞧你瞧,我就知道沒看錯你,就你這一句話,夠我舅舅再學十年的。」
這話聽得羅老頭心花怒放,咧嘴一樂,牽動了臉上的肌肉,剛才被人扇過耳光的地方水辣辣的疼,急忙用手揉了揉:「張總,那這話你應該早點說,要不然……」他的臉色又變了變:「張總,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安子笑了笑:「你說小眉那個姑娘?」不等羅教授回答,安子突然變了臉:「這個事,我已經替你處置了,你是弈州學界名人,卻找了個年齡可以做你孫女的小姑娘做情人,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還混什麼混?既然我們要共事,這事我就不能不管,我已經以你的名義替那個小姑娘買了套房子,再給她二十萬,條件是以後不得再纏著你,至於你,給我聽好了。」說到這裡,安子惡狠狠的拿手指一戮羅教授的鼻尖:「以後他媽的給我打起精神來幹活,要是再出這花花事,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羅教授拿眼稍瞟了一眼安子那根直戮到臉前的手指,沒有吭氣。
大野心家(6)
3)
「馮司長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車行半路,安子很是隨意的問道。這輛車裡邊只有三個人,安子開車,羅維宏教授坐在他身邊,後排座位上是楊紅,她一上車就脫了鞋,把腳拿到座位上旁若無人的塗腳指甲,搞得羅教授說不出來的不自在。
「你問馮司長啊,」羅維宏打起精神,回答道:「他以前是北大荒的知青,回北京也才不幾年的功夫,都是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