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安子被邱哥說得動了心,就跟著他去了他的家。所謂的家,不過是租的一間倉房,甚至連這庫房都有可能是他偷偷住進來的,連房租也沒付。讓安子吃驚的是,庫房裡真的關著一個女孩子,手腳被捆在一把斷了腿的椅子上,生得模樣怯生生,哭得滿臉是淚,仔細一看倒真是個漂亮姑娘。
這個小姑娘就是小銀子。小姑娘可憐,老爸原是機修廠的鉗工,拳頭象鐵錘一樣重,以前機修廠效益好的時候,他老人家每天下了班,捏個小酒盅桌邊一坐,吧滋一口酒,挾粒花生米,那小日子過得就別提多舒袒了。不曾想,機修廠這些年來每況愈下,先是拖欠工資,再後來職工下崗,小銀子的老爸整個一工人階級的臭脾氣,專愛跟領導找彆扭,下崗分流,他老人家首當其衝。
圍捕寸板(3)
連憋氣帶窩火,小銀子老爸心裡說什麼也想不通,下崗了之後成了酒鬼,天天在家裡拎著酒瓶子打小銀子的老媽,有時捎帶腳連小銀子一塊揍。小銀子已經是十幾歲的姑娘了,卻被她老爸左一個耳光,右一個嘴吧子,無緣無故的說打就打,有時候安子晚上已經睡下了,她老爸竟然一腳踹開門,衝進去把她從被窩裡拖出來就揍。小銀子被打怕了,就跑了出來,不想遇到了「邱哥」,邱哥看她模樣長得俊,覺得能換點錢,就將她關了起來。
也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那天晚上安子一見到小銀子這副可憐的模樣,就莫名其妙的心疼起來,再一細問銀子,弄清楚事情經過之後,他頓時火了,三拳兩腳打得邱哥趴地上跟鼻涕蟲一樣蠕動。然後他把那一百塊錢扔過去:「滾,別你他媽的再讓我看見你,再看見你我打斷你的狗腿。」
從那以後,小銀子就跟了安子,再也捨不得離開安子一步。她長得漂亮,又知道疼人,安子也特別的喜歡她,自從和她好了之後,人也規矩了許多。但是,規矩歸規矩,寸板大哥的事絕對不能說不管,要不然要兄弟幹什麼?所以當天下午,安子帶著小銀子去火車站買了兩張去弈州的火車票,晚上就上了火車,經過十一個小時的顛簸,第二天一早到了弈州。
當安子牽著小銀子的手從出站口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寸板正一個人抽著煙,穿件高檔的丹芝諾牌夾克衫,雙手揣在衣兜裡,正在出站口外邊等著他。
3)
寸板這個人,不象安子似的長得沒形沒譜,尖嘴猴腮,賊眉鼠眼,天生的壞人像。寸板長得方面大耳,眼睛大而明亮,氣派威嚴,是天生做大哥的款式。再加上他身材高大,肩寬腰細,不動聲色中透露著一種無形的威嚴,安子最佩服他的就是這種懾人氣度。
看到安子喜形於色的快步走過來,寸板的臉上浮現出寬厚的笑容,他拍了拍安子的肩膀:「夠意思,哥們兒沒看錯你。」安子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小事,竹子姐還好吧?」寸板說了句:「還行。」拿眼睛看了看小銀子,他那雙眼睛很厲害,象是能看到人的心裡,小銀子本來就膽小,被這凌厲的的眼光一掃,嚇得頭都不敢抬。
看小銀子那副上不了檯面的窩囊樣,安子心裡說不出的氣,可這節骨眼上也只能硬著頭皮,對寸板說了句:「大哥,這就是小銀子,非要跟著我來。」
寸板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沒任何變化:「安子,你跟我來先把東西放下,吃口飯,我帶你去找那個欠我錢的周老闆。」
「周老闆?」安子有些納悶,問了句:「不是說是候老闆嗎?」
「噢,」寸板說:「姓周姓候都一樣,他們倆合夥開的公司。」
安子哦了一聲,揉了揉腿,他坐了一夜的火車,又困又乏。本想先休息一天再辦事,但看寸板的樣子很急,也就沒說話,跟著寸板進了一家站前飯館,炒了兩熱菜,要了瓶豐河白,一人喝了有半斤左右。
喝酒的時候寸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