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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白了司機一眼,心裡卻是七上八下,越琢磨越覺得今天這事有點不對勁。為了大哥寸板的安全,他非要殺了這個司機不可,可瞧這個司機的架式,分明也是在道上混過幾天的主兒,豈會那麼容易就範?正在發愁,就聽司機說了聲:「兄弟,你是有事在身,我只圖個平安,咱們約個協定怎麼樣?」
安子瞪起了眼睛:「什麼協定?你說!」
司機笑眯眯的道:「很簡單,咱們交個朋友,說實話我也是剛從監獄裡出來沒兩天,坐了整整六年,開這車也是沒法子的事,碰上兄弟算咱哥們有緣。兄弟放我一馬,什麼話都好說,兄弟要是一定難為我的話,我舒高勝也不會束手待斃,弄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那是免不了的。」
聽了司機的話,安子的頭皮頓時有些發麻,瞧這模樣,這個叫舒高勝的司機,居然比他張紅安的資格還老,還蹲過監獄,安子不敢掉以輕心,問道:「你犯了什麼事?」
圍捕寸板(6)
舒高勝輕鬆的吹了聲口哨:「能有什麼事?還不是打架時不小心,把人家給弄殘了。」
安子倒吸一口冷氣:「不過就是弄殘了,也值得判你六年?」
舒高勝扭過臉來,陰陰的一笑:「實際上我只判了一年半,可是號裡有個死刑犯老是跟我們找彆扭,讓我們揪住他一頓暴打,他還不服氣,我一氣之下把一曖瓶開水全澆到了他的腦袋上,沒想到那小子那麼不抗澆,一壺開水沒澆完,操他姐姐的他咽氣了,最可恨的是我剛剛辦妥了保外就醫,這下可好,還就醫呢,直接就監了。哈哈哈。」說道這裡,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瞄了安子一眼:「喂,哥們,你們犯什麼事了?」
安子被這句一問,氣不打一處來:「還能有什麼事?你們弈州也太欺負人了,欠我大哥的錢不還不說,還敢扎刺。」他把剛才在皇冠酒店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不知不覺的,手裡的刀放了下來,但仍然警惕著姓舒的一舉一動。
聽了安子的講述之後,舒高勝哈哈又笑了起來:「你和你們老大,是不是剛剛從鄉下村裡來的啊?現在賓館酒樓裡都安裝著閉路監視系統,你們倆在七樓推門被保安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上樓來問你們,你們槍逼刀捅這些事情,同樣也被人家看到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保安出來抓你們。」
安子聽了,悻悻的道:「操,抓了我們又怎麼樣?他們欠我大哥的錢還有理了?」舒高勝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閉了嘴,一言不發的只顧開車。
安子心神不定的看了看前方,突然發現計程車正從一個狹窄的衚衕裡繞出來,向著一座樓房破舊的家屬院駛了進去。
「你……你想幹什麼?」緊張之下,安子失態的尖叫了一聲。
「別怕,兄弟,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怎麼會怕成這麼個雞巴樣?」司機的笑嘻嘻的說著,手從座位下抽了上來,讓安子看清楚握在他手裡的那把足有二尺長的雪亮西瓜刀。安子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把刀,嚇得一顆心砰砰亂跳,知道自己這一回真是遇上岔子了。
「哥們兒,咋辦啊?」司機笑眯眯的望著安子;「給個話吧。」
安子勉強的嚥了口唾沫,費了好大勁才張開口:「哥們兒……你聽我說……」司機突然沉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說你媽了個蛋,給我下來!」他提著刀下車繞到安子這邊,開啟了車門。安子低頭看了看司機那粗得象是磨盤一樣的腰,不敢吭氣,老老實實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滾!」司機用手裡的西瓜刀往前一指:「毛還沒長全的小雞巴崽子,把主意打到我舒高勝的頭上來了,今天不劈了你,算你運氣,給我滾蛋!」安子急忙後退兩步,嘻皮笑臉的連連哈腰:「謝謝舒哥,謝謝舒哥。」舒高勝沒好氣的罵道:「謝你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