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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長老身形一抖,止步回頭看他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這麼精準地報出失蹤了很久的三位長老,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和他有關嗎。
長老——這位是十三長老,成為長老時加茂鶴見已經被『神隱』,這麼多年他的資訊在族中是被封鎖的,只聽聞有這麼一個覺醒了家族術式卻沒有咒力的小孩子。
他聽過也就只當聽過,從沒想過這孩子還能回來,甚至用出了術式。
這利用價值一下就上來了。
可十三長老想的比旁人都多,『神隱』和突然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這兩件事情交織在一起透露的詭異驚得十三長老頭皮發麻。
這世界有咒術師才能看得見的咒靈,為什麼不能有傳說中陰陽師才能看得見的妖怪。
這加茂鶴見,或許已經是『加茂鶴見』了。
十三長老深深地忌憚著他,其他長老可不會想這麼多。
他們得知加茂鶴見在交流會上使用了赤血操術後,連夜把他召回老宅,對他進行『責問』。
「加茂鶴見,你可知罪?」
「幼時使不出來的術式,是不是帶有自己的私心,不想為加茂家的榮譽添磚加瓦?」
「你口中的『神隱』,是為了逃避加茂家為你精心安排的訓練計劃而編的謊言吧?」
「這麼多年在外面真是丟盡了我們加茂家的臉面,不學好!」
「哼!現在回來還算你識相。」
「武鬥場已經準備好了,一會你就去那裡測一下術式,希望你這些年沒有荒廢。」
「現在也只能給你次一級的訓練計劃,當初不珍惜,現在可不會便宜你!」
「上次你偷拿走的血,全部還回來。」
「明天就去辦理退學手續。」
「……」
十三位長老,除去失蹤的三位,以及不願開口的十三長老,剩下的九位長老像愚蠢的癩□□學天鵝抬高自己的脖頸,用自認憐憫的話語說著最無恥的話,惹得加茂鶴見直想笑。
十位長老圍成圈將他包圍,每位長老面前都有一塊透光的幕布遮擋,映在幕布上的身影參差不齊,但眼睛都是緊緊盯著坐在中間的加茂鶴見。
加茂鶴見坐在長老們『友情提供』的一張椅子上,他背靠椅背,膝蓋大開,雙腳不安分地踩著椅面,左手落在兩腿間,右手手肘抵著把手,手掌撫著自己的脖子和右臉頰,饒有興致地看著這群偽善者。
他的面前正對著的是二長老,當年的那件事上他的態度算得上溫和,但也只是和另外三位長老做對比的溫和,面上偽裝的道貌岸然,骨子裡也和腐敗的家族一樣散發臭味。
二長老看他不說話,再一次重複剛才所說的話,「加茂鶴見,你可知罪?」
加茂鶴見假裝疑惑,右手從脖子上拿開,兩根手指抵著嘴唇思考,「奇怪,我倒是想不起來自己犯了什麼罪。」
「麻煩二長老告訴我一下吧。」
他坐正身子,兩隻手都放在□□,一副求知若飢的好奇寶寶樣子。
「放肆!」二長老左手一揮,長長的衣袖撞動幕布,他的身影扭曲不清,「把你的坐姿給我擺正了!這就是你對待長老的態度嗎?!」
「你的罪,年幼時覺醒了赤血操術,卻故意偽裝自己是無咒力者,妄圖不為家族服務。
「也是家族給你的條件太過優渥才會讓你有這種想法,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私自離家在外面鬼混,你知不知道各位長老為了尋找你花費了多少人力財力!
「念在你自知理虧主動自首回家,那個失蹤的僕人就不和你過多計較,可你居然瞞而不報,擅自把赤血操術透露給外人。
「重重罪狀加起來,可判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