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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般過了一遍又一遍,卻想不出這人會是她認識的誰。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愣住了:“怎麼會,你的號碼被他設定成了快捷鍵,而且他的通話記錄裡面全是你的號碼,每天都有好幾通呢。不管怎樣您最好還是來一趟吧,情況很危急,他傷得挺重,我們在他身上找不到可證明身份的證據,只有您這一條線索了。”
這下子換蘇辛夷愣住了,通話記錄裡面全是自己的號碼?
她又不是老年痴呆,也沒至於到更年期綜合症的年紀,記性還沒壞到記不清這幾天接了幾個電話的地步,哪有人一天給他幾個電話啊。便是陳陽,這幾天趁她休假老是黏在身邊,也不至於天天幾個電話啊,況且電話薄裡還就她一個名字……
蘇辛夷百思不得其解,偏偏電話那頭又催的急,只得無奈的應道:“好吧,我過來看看,不過我也不保證我認識他。”
本想給陳陽打個電話說說,但想想又作罷,她不願太去依賴一個人了。
她從小獨立,連父親都很少依賴,唯一肯放心去相信依賴的那個人,最後卻以彼此傷害收場,她實在是有些怕了。
怎麼又想到葉縉南,蘇辛夷搖搖頭,這一種叫做葉縉南的病,難道真沒有藥可治?
都說時間是良藥,可為什麼時間愈久這病卻愈深入肺腑,病入膏肓?
蘇辛夷望著玻璃窗前那一張臉,依舊是清麗的,卻看出了滄桑的痕跡。
無所謂地聳聳肩,蘇辛夷收拾好東西“蹬蹬蹬”地下了樓,去赴見那個未知的人。
chapter50“我的辛夷”
已經是暮夏了,夜雖然還不算深,但風卻也有了微涼的意味。
蘇辛夷抱著雙臂在街邊等車,頭頂的樹葉被風吹動,沙沙的響,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小鹿般躁動。
蘇辛夷還是喜歡坐公車,C城雖然交通擁擠,但夜晚的公交車卻老是空空的,在夜色中晃盪有種別樣的在路上的感覺。
恍惚間彷彿又回到十七歲的夏天。夏日的薄暮,兩個膩在一起不願那麼快分離回家的少年和少女,每每總愛揀了公交車最後面靠窗的空位,相依相偎。哪怕什麼話也不說,只要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在離自己舉手就能夠到的距離,那就夠了。
那個時候,蘇辛夷老是喜歡在車子經過擁擠的街道放慢速度時,伸出手去摘行道樹的樹葉,然後獻寶般遞給旁邊的少年看。
想到這裡蘇辛夷伸出手去,像以前一樣摘下了一片樹葉,樹葉有點灰敗,沒了記憶中的鮮亮水綠。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是了,再沒有人狠狠的出手打下她伸出窗外的手,再沒有人故意虎著一張臉結果她遞來的樹葉卻藏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再沒有人擁她在懷仰望樹梢顫動的新綠。
“吶,葉縉南,你真是害人不淺啊。”蘇辛夷自嘲的笑,以為關於他的記憶與感情不過是一顆種子,挖出來就好,誰知卻是一株盤根錯節的榕樹,在時間的澆灌下慢慢獨木成林。
到了醫院,在前臺稍加詢問就有熱心的護士過來帶她去看病人。
“病人剛剛搶救過來了,現在雖然還昏迷不醒,但已經沒生命危險了。據說是在‘燕回頭’轉彎的時候太急了出的車禍,要不是懸崖邊有欄杆護著,鐵定得摔下山崖,連屍骨都沒了。你去看看你認識那人不?”醫生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很健談的樣子,把什麼都給蘇辛夷說了個遍。
蘇辛夷漫不經心的點頭應著,將臉別到一邊去望向病房裡。隔著透明的玻璃能看到病房裡的情況,潔白的病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人。
“那醫生,我就先進去看看了。”平躺在床上的那具身體,頭部被監控的儀器擋住了,套著醫院裡常見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卻讓蘇辛夷覺得莫名熟悉,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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