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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文叔拿了東西上樓,在樓梯口便看見阮季一幅痞子樣地倚著門等我,頭髮微微有些凌亂,有幾縷斜在眉邊,更橫生了幾絲邪魅的性感。
我抱著書訕笑著迎上去,攏了攏他的睡衣領子:“吶,怎麼不進去,外面挺冷的。”
他笑得更加邪肆魅惑,眼裡卻盛滿了無辜,波光盈盈的望著我:“阿淵,剛剛我可是餓得很呢……”
他一邊可憐兮兮的說著這番話,一邊逮住我沒有抱書的那隻手,一路引導著向下,不出所料,手指觸到一個火熱的物體,我急忙瑟瑟地往後縮。
誰知阮季早有預料,另一隻手牢牢地控制住我的身體,握住我的肩膀把我大力的拉向他,我一個不察就跌入了他的懷抱。
“怎麼那麼等不及啊,都投懷送抱了呢,那我也不能讓我家阿淵等急了啊。”阮季在我耳邊這般說,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垂和耳後,攜來一陣隱隱約約的癢。
話音剛落,下一刻,他雙手使力便將我抱了起來,手裡的書也脫手飛出。我頓時啞然,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能在他臂彎裡看他如風般殺到床邊,將我輕拋上了一旁的沙發。
我癱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撐起身子,他就壓了下來,一幅怨婦的口氣,又似小孩子般無賴撒嬌:“阿淵,今天是我生日,可是我好餓好餓,你要餵飽我哦。”
對於他偶爾的撒嬌行徑,我是一點對付的辦法也沒有,只要他那雙深如寒潭的雙眸,波光粼粼地望著我,我就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了,好像拒絕他的要求就是大逆不道。
阮季湊過來吻我,唇齒相纏,能感受到他口腔內的芬香,還是我上次給他的選的檸檬味牙膏,淡淡的清新香味漸漸也沾染瀰漫至我的口腔。一點點,卻不淺嘗輒止,而是緩緩深入。
我就是那被煮在溫水中的青蛙,漸漸被融化在這怡人舒服的溫度中而忘了逃脫,等到回味過來時,已在沸水中心,為時已晚。
在阮季的吻技下,我漸漸脫力,快要化成一灘水。直到他用嘴輕輕咬開我的襯衣釦子,感覺到肩膀一涼時,才有少許的意識飛回來。
我下意識地去拉被他剝下的襯衣,身體往後挪去,奈何沙發太窄,避無可避,我無意識的推拒卻換來他不滿的咬噬,讓我不由驚撥出聲。
宿舍的門隔音效果很差,我都能聽到門外走廊有人走動的聲音,察覺到不遠處有旁人的存在,身體就更緊繃了,觸覺也更敏銳,阮季輕輕的摩擦都能引起我的一陣顫慄。但是礙於宿舍的隔音質量,我又不敢叫出來,只好死死地咬著唇,間或忍不住溢位一兩聲呻吟。
不多時,阮季就已將我全身上下剝光了,嘴角邪邪的上彎,唇齒流連於我的胸口腹部,留下幾個紅紅的印痕,一路攻城掠池往下延伸。
屋子裡的燈光不太亮,有點昏昏的黃,彷彿是夜雨悽風中的海面上的燈塔,而我就是那海面上漂泊無依的一葉小舟。我推拒不能,在慾海的波濤中飄搖,只得夾*緊了阮季的腰,迷迷糊糊地將唇附上去,感受他的熱度。
這一夜,我們幾近瘋狂的做*愛。
沙發,地板,床,都是我們的戰場,狹窄的屋子裡散落著隨意丟棄的衣物,一片凌亂昭示著我們的瘋狂。
這個世界,感情是多麼丁點大的事兒啊,有多少人會認認真真的去感知呢。久而久之,我們竟退化了感知愛的能力,更何況是同性之間,愛情親情友情,誰能就分界線說出個子醜寅某呢。
什麼樣才是愛?是愛馬仕的包包,香奈兒的香水,阿瑪尼的衣服?還是一套城中心的房子?我們早已喪失了判斷的標準。
但在此刻我和阮季坦誠相對,我和阮季彼此溫暖,我能明確的感知到,我是被阮季愛著的,而我也在愛著他。
“美好時光總是太短暫……”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