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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全,還帶了個小閣樓,正好可以放你那幾箱子的書。我已經搞定了,明天來幫你搬過去,你們酒店的員工宿舍真是修得狗窩樣,哪能住人啊。”
男子有著不似亞洲人的高鼻樑,一張混血兒般輪廓分明的臉,眼睛不大卻很犀利,看人的時候微微眯起來,獵豹般彷彿能看透人的所有心思。
“嗯,謝謝你,陳陽。”蘇辛夷揚起臉,展露一個大大的真摯笑臉,眼睛笑的時候會彎起來,像是沐浴在午後暖陽裡慵懶小憩的波斯貓。
被喚作陳陽的男子聞言也不由得展顏一笑,輪廓分明的臉龐霎時便柔化了,反身自然地揉揉蘇辛夷利落的短髮,柔順的髮絲自手指間滑過,像是盤旋在心間久久揮不去的牽念。
陳陽一直是很眷念這樣的感覺,彷彿握住她的髮絲,也就擁有了她的人她的心,像是蓋著被陽光曬過的暖暖棉被睡得香而且沉。這種感覺,在陳陽的字典裡被喚作:幸福。
蘇辛夷望著這雙手,手指纖長靈動,骨節分明而有力,不由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扶了扶額邊落下的一縷髮絲,這雙手她再熟悉不過了。
自她七年前遠走英倫,一個人孤獨地撐起生活,她早已習慣什麼事都自己去扛,直到三年前遇見陳陽,從此生命中就進駐了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蘇辛夷知道陳陽喜歡自己,為自己做了許多卻從不言說。但有過一場輸到一塌糊塗的戀愛,再遇到感情,她便膽怯糾結,化身鴕鳥不敢面對。縱使這麼多年過去,心上那個身影依舊未曾消失,雖然她再不曾提起。
佛曰:不可說。何為不可說,其實只是怕揭開那些讓人難以正視的傷口罷了。但不去看並不代表不存在。
這雙手的主人於她,便是那蒲公英般漂泊異鄉的日子裡最燦爛的暖暖陽光,最蔚藍的晴空,撐起了她黯淡際遇僅存的暖色。
站著閒聊了一會兒,場邊有人在呼喚陳陽,於是陳陽只好起身整整衣裝,然後利落地屈起手指颳了刮蘇辛夷的鼻子,吃夠了豆腐才一臉怨念不情不願地丟下蘇辛夷離開。
蘇辛夷望著陳陽離去的俊朗背影,搖頭淺笑: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人都走遠了,還賣笑給誰看呢?”頗為諷刺的一句話,熟悉的低沉渾厚的男聲,像是遠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某種咒語,剎那間便冰凍了蘇辛夷的思緒。
蘇辛夷忍不住在心內腹誹,誰來告訴她,人生怎麼可以如此狗血?在眾人睜大鐳射眼四處掃射JQ的時刻,在八卦與口水激情橫飛的時刻,她居然遇見了前男友!
遙想當年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分手,蘇辛夷有了不祥的預感,若生活是一碗狗血,那麼現在一定淋透了自己。
收斂了思緒,蘇辛夷轉頭對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微笑。面前的男子眉頭不耐煩地皺起,還是那般好看的星眉朗目。
只是那眼已不再是一片清淺透澈的海,而是紫堇墨般深沉到讓人望不穿。那雙眼此刻正緊緊地盯著蘇辛夷,似一頭兇惡的狼,在盤算自己將要入腹的獵物,殺氣騰騰。
時隔七年,還是再見,那就讓我以最優雅的姿態面對你,面對曾經遍體鱗傷的記憶。
該散去的,就散去吧,總要透過黑夜迎接明日的天光。忘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
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蘇辛夷如斯想,但現在看來這也只是自己單方面的美好願景罷了。蘇辛夷自嘲,看對方不善的表情明顯是不會放過自己,但前塵舊事,何必再提呢。
深吸一口氣,蘇辛夷又恢復了那種面具般淡淡的笑,像是天邊懸掛的下玄月,雅緻卻給人疏離的陌生感,語調也是一瀾死水:“好久不見,葉縉南。”
葉縉南邪氣的彎起嘴角,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聲音卻惡狠狠的,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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