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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原本的騎射課先生居然恰好在這時候告假還鄉蘇嬌虞低睫,心頭泛起些懷疑:真的這般巧麼?
主事為眾人解釋了季歸褚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後,就趕緊溜了。
馬場上,只留下季歸褚和瑟瑟發抖的眾女。
眾女中唯一沒有露出害怕的,只有蘇嬌虞。
季歸褚並不在意其他貴女的反應,畢竟對於季歸褚而言,他此行只出於私心,於是他只看蘇嬌虞。
藏好複雜的陰戾情緒後,男人朝蘇嬌虞輕輕彎了彎眼睫。
他的睫毛很長,烏色的眼眸像暗夜,看向蘇嬌虞的笑帶著柔和,像星光一樣。
蘇嬌虞下意識想,如此脆弱美麗,這果然是她的病美人夫君,她的病美人夫君也許只是恰好心善,替代了空缺的騎射課先生職務。
季歸褚只看蘇嬌虞,一點視線也不分給旁人,十分吝嗇。
季歸褚如此,其他貴女反而鬆了口氣。
這樣的祖宗讓四皇子妃自己消受罷,她們可不敢靠近季歸褚。
一個羅剎瘋子,若靠近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刻掐住自己的脖頸。
而且,即使貴女們不怕季歸褚,她們也不需要接近季歸褚,貴女們為自己背後的家族利益盤算,知道接近季歸褚這個瘋狗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季歸褚手握重兵不假,但他易受天子忌憚,朝中上上下下盯著季歸褚,太子季元忠恨不得每一件事都給季歸褚扣下謀逆的罪名。
若接近季歸褚,弄不好自己也變成反臣,風險太大。
另外,最為重要的是季歸褚是個活不久的病秧子,半截身體邁入黃土的瘋子,貴女們才不會接近他。
貴女們心裡默契地想。
季歸褚,又可怖又晦氣。
他那蒼白的膚色和極黑的眼眸,讓他看上去就像索命的惡鬼。
若是蘇嬌虞聽到眾貴女們心中對季歸褚的評價,那她就要懷疑眾女的眼神了。
不管怎麼看,溫溫和和對蘇嬌虞輕柔微笑的季歸褚,看上去都是如春花般燦爛的病弱仙人。
即使是鬼,那也是艷鬼,怎會是樣貌醜陋的惡鬼呢?
季歸褚作為騎射課的先生,他讓眾女從馬廄牽出自己的馬。
以往,貴女們不喜歡騎射課,總是磨磨蹭蹭的很不配合,惹得騎射課先生無奈至極但又不敢呵斥,畢竟青晏學堂的貴女非富即貴,皇親國戚,不能得罪。
而此時,貴女們不僅不敢磨蹭,迅速找到自己的馬牽出,而且一個個像鵪鶉般,恭敬聽話,毫不鬧騰。
季歸褚身上的煞意連軍中不聽話的混帳跋扈們都害怕,更不要提這些膽子小的貴女了。
他作為一品將軍,竟委身學堂代騎射課的先生。
如此大材小用只是因為他想陪著蘇嬌虞。
眾女都去馬廄牽馬,蘇嬌虞沒有跟上去,她看向季歸褚,歪了下臉蛋,小娘子話語乖巧,像是在撒嬌,「先生,我沒有馬。」
「」
季歸褚將自己牽來的馬讓給蘇嬌虞。
男人低睫,看著腦袋堪堪到他胸口的小娘子,眸光有些深,「你方才喊我什麼?」
「先生呀。」蘇嬌虞抬起美麗嬌嫩的面龐,雙手背後,朝季歸褚笑。
她現在的笑意有些真誠,借著沒有馬匹的名義,蘇嬌虞終於能靠近季歸褚了,這讓蘇嬌虞下意識勾起了笑。
根據蘇嬌虞剛剛的觀察,她確信季歸褚絕對在刻意躲她。
他拉開了與她的距離,不像平時那般黏人。
她的夫君為何要躲她?她也很嚇人麼?蘇嬌虞心說,她都沒有躲著這位被稱為羅剎惡鬼的夫君,他怎能先躲開她呢?
她每日裝作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