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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想想,應該還有機會。
殷王王后盤算著,婚期至少要等個十天半月,那時昭國的援軍已經到來,有了昭國太子相救,自然是不需要將虞兒嫁給季歸褚來讓殷國得以喘息了。
婚約,撕毀就是。
雖然不義,但決不能讓虞兒葬送在季歸褚這個瘋狗手中。
為了阿姐留下的小女兒好好地活著,就算背上罵名,就算被季歸褚的軍隊記恨,殷王王后也無悔。
「婚期麼現在。」青衣謀士嘴角的笑一成不變。
「現在?!」殷王王后驚聲,猛地站起。如亂鳥拂過水麵,炸起陣陣波瀾。
青衣謀士行禮躬身,長長的袖角幾近垂地,就像叩拜蘇嬌虞,「沒錯,還請三公主速速準備好,嫁與四皇子殿下。」
「咳咳咳」金盒香粉灑在蘇嬌虞身上,她被嗆得咳嗽,一陣藥味檀香幽幽裹著她,蘇嬌虞覺得視線都被那浮動的暗香遮掩。
「你身上有這藥香,殿下才能接近你。」青衣謀士丟下一句話,便離開內室,沒有多做解釋。
留下蘇嬌虞被濃濃的藥味檀香包裹。
要被淹入味了。
太苦了。
蘇嬌虞又咳了幾聲。
她被那苦澀的藥香刺的鼻尖直皺,眼淚生理性地汪汪掉,她只想開啟窗戶,散盡所有的苦藥味道,但她不能這樣做。
她現在要嫁給季歸褚。
她要忍耐。
為了殷國,她會聽從謀士的話,老老實實嫁過去。
蘇嬌虞揉了揉被嗆出淚花的雙眼,穿好紅裙,臨走時,她抓了一些自己的閨房香料,藏入內衣裡。
「換好嫁衣了?」青衣謀士等在外面,見蘇嬌虞出來,直接問道,接著,聲音兀地一頓,他看到蘇嬌虞兩眼發紅,柔柔弱弱的,就像哭過一樣。
青衣謀士沉默一下,不太熟練地,硬邦邦安慰說:
「三公主,請放心,我們殿下,應當不會取你性命。」
聞言,蘇嬌虞心裡一聲悲呼,不會取她性命?
誰家郎君娶妻會取妻子性命啊?
青衣男子竟這樣安慰她。
那季歸褚,他到底有多可怕。
蘇嬌虞無心打扮,隨意披了紅裙當嫁衣。
她滿心倉促慌亂。
不過,身為公主,她至少有最後的體面,本應坐寶蓋香車,出城門,嫁給季歸褚,但是,卻被告知,馬匹受驚,馬摔了,華蓋珠簾墜落一地。
殷王正在呵斥馬夫,蘇慧明梨花帶雨,似乎被發狂的馬匹嚇到了。
「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這馬車有沒有問題……」蘇慧明一臉蒼白。
蘇嬌虞一陣無語。
她一下子就看得出來,馬匹突然發狂,是蘇慧明的手筆。
蘇慧明並不想讓她安安穩穩嫁給季歸褚。
她這二姐姐也是奇怪,似乎見不得她得到任何事情,不論好壞。
「不可理喻!你竟然弄壞了三公主的馬車!三公主怎麼嫁人啊!」一位纖腰掐綠帶,臉如芙蓉面的美婦拖著蘇慧明尖聲斥責。
女人是芙娘,稱芙蓉妃子,是一個妾,一個寵妾。
她忽然當眾扇了蘇慧明。
芙娘這一巴掌,打懵了蘇慧明,也讓蘇嬌虞愣了愣,皺了下眉。
這是又鬧哪一齣?
蘇嬌虞心底有點煩。
她現在根本沒有耐心去理會芙娘和蘇慧明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和那些愚蠢的小心思了。
她要趕緊嫁給季歸褚。
不能讓季歸褚的軍隊打過來。
城中還有殷國百姓呢。
「快跟三公主道歉!」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