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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n出來時神采奕奕,他伸手道,「抱歉啊,我現在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曹岑東,目前在隴城大學就讀。」
陳敬忍住內心的激動,努力冷靜地回握,「您好,我是陳敬,我非常喜歡您製作的音樂。」
eden說他家裡是製作樂器和開琴行的,父母都會樂器,他讀的是工科專業,將音樂興趣作為副業發展,恰巧被主流審美認可,現在已經能自立門戶生活。
陳敬過去這一週都沒有和eden合作的實感,兩人友好握手和簡略交談後,陳敬才後知後覺地品砸出真實。
「我聽了你的鋼琴,找到了這首曲子我想要的感覺,所以當即向你發出了合作邀請。」
「我這幾天聽了您發來的deo,有一些想法……」陳敬指著鋼琴,「能借用一下嗎?」
eden笑著伸手,「請。」
工作過程中,兩人沒有聊很多,都在專注地創作和編曲。陳敬彈鋼琴,eden戴著耳機做曲目工程,順口給陳敬介紹編曲和混音。陳敬在編曲方面基本是個小白,第一次親眼見大神編曲,新奇又興奮。
eden笑了笑,歪頭拿了根煙,沒有點燃,只是咬在齒間,「你家裡有長輩也彈鋼琴麼?」
他父母都從事相關行業,eden從小浸染在古典音樂裡,能從陳敬的鋼琴裡聽出很濃的古典風格。除此之外,陳敬年紀輕輕,彈琴的很多習慣卻相當老練,這讓eden不由自主地猜測,陳敬背後有高人指導。
陳敬原本正在聽曲子,聞言不禁愣住,身體條件反射地僵硬起來。
eden泛泛地隨意道,「不願意說也無所謂,天才出自少年,英雄不問出處。」
大師們的風格往往獨特,所以才能從泯然眾人中脫穎而出。eden從陳敬的鋼琴裡聽出了一點大師風範,他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像陳晟語,但這位頗負盛名的大師成名太早,又在激流勇進時隱退了,大多影像記錄還停留在上個世紀,eden一時也拿不準。
eden笑了笑,隨口一說,「你彈鋼琴的樣子,像一個大師。陳晟語,聽說過嗎?」
「……嗯。」陳敬停下手中的鋼琴,心中幾番掙扎,還是猶豫地說,「他是我外公。」反正都快被人認出來了,直接說出口,也沒什麼吧?
eden瞪大了雙眼,脫口說了一句國粹,尷尬地咳了幾聲才幹巴巴地說,「小孩,你別誆我。」
「我沒有。」
「真是大師陳晟語?」
陳敬點頭。
短短一個上午,eden消化了兩個驚人的資訊,一個比一個爆炸性。他沉默了會兒,又笑了聲,「看來我識人的本領的確不錯,大海撈針挑出了個寶貝。」
陳敬靜靜打量著eden的神情。沒有他想像中激烈,沒有因為外公而生出太多不同。短暫的震驚之後,eden還是eden,對他而言,cal也還是cal。
好像,說出來也沒有那麼可怕。心中的巨石落下,陳敬長舒了一口氣。
eden自覺和陳敬合作很愉快,一邊調整音軌一邊提議道,「你手頭還有沒有曲子,我們來合作製作一下?」
「真的?!」
eden摘下頭戴式耳機,「那肯定是真的啊,我從來不誆小孩。」
陳敬播放了那首夕陽,末尾還有簡默的人聲。他上週突如其來的直覺竟是如此準確,夕陽這首歌的確還在等待更完美的時機。
陳敬忐忑地看著eden的表情,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蛛絲馬跡。
eden的食指輕輕扣著桌面,沉思了一會兒,一邊思索一邊緩慢地說,「很好的曲子,我有畫面感。最後的人聲也不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