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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夫人!」
沈老夫人沖柳琴吼道。
柳琴顯然沒見過沈老夫人如此震怒的模樣,哪怕是因為印子錢一事。她猝不及防地被點名,嚇得一抖。只好連連應是,就退了出去。
沈老夫人抿了抿嘴唇,心裡對安氏的不滿又添一層。
玳瑁畢竟在她跟前用了兩年,誰都知道這感情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那到底她在她身邊是為了什麼?
跟於管事私通曲款究竟是何時開始?
沈老夫人不禁升起了對玳瑁、對大夫人的懷疑。
繼而她問道:「玳瑁,你可知罪?」
玳瑁惶惶而抬頭,她的淚盈滿了眼眶而不經意間就溢了出來。她小聲地吸氣、哽咽,也許是因為她的將來。
她又伏跪在地上,鼻尖觸碰著地面,她甕裡甕氣地說:「奴……奴婢……知……罪……」
沈老夫人斂威道:「你可知道沈家家規?」
玳瑁哀求地看著沈老夫人,她的手指顫抖著,想要伸手向前去抓住沈老夫人的裙角,可最後還是歸於膽怯,也是怕再惹怒她的另一重火。
她閉上了眼睛,竭盡全力卻也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奴婢……知道……」她停留了一會兒才說,「……會被發賣出去。」
說完這句話,她好像就被卸了力氣,整個人面如死灰的跪坐在地上。
恰在此時,柳琴領著三人進來。
為首的自然是大夫人安氏,她顯然一副猝不及防的模樣。清晰地可以見得她腳步的匆忙,在揭開簾子後來到梢間,她一眼就看見了沈老夫人那可怖的神色。略過沈芳寧,她不由得抓住帕子,納了一個福。
「母親……這是……」她遲疑地說。
大夫人一路上聽到了許多風言風語,又見在外院的於管事也被叫了過來。她急於撇清自己,連忙將於管事拽了上來,「我哪裡知道他這麼犯渾,若是如此,我早就不會留他了。」
於管事的臉上有女人的指痕,五根指頭根根分明地印在他的臉上。他生得不算高大,但很瘦削。留著八字鬍,很有幾分儒雅的風度。但由於肚子裡沒什麼貨,只有一種流於表面的感覺。
他被大夫人逮了進來,梢間巴掌大的地方一下子由於這三人是闖入,顯得十分的狹□□仄。於管事心裡也有一團火,他認為田氏是在毀他前程,便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說道:「你是要害死我還不夠還要拉別人下水嗎?一天到晚吵吵鬧鬧地成何體統,還不趕快給老夫人告罪,這就是一個誤會罷。女人家就愛揪著小事不放……」
他三言兩語想把自己摘出去,於是走過去衝著田氏拉拉扯扯,可田氏卻不似往常一樣被他連唬帶嚇地震住。反而聽著她那渾圓的腰,臉盤子一動一動的,拂袖開啟於管事的手。
「我呸!房契都有了,你還有什麼沒有的?城北兩進的宅子都買了,下一步是要生個老來子?也不撒泡尿瞧瞧,沒有我你能買城北的宅子哄小情人兒,讓你在外頭胡天胡地的?」
她沖於管事不客氣地吐了一口唾沫,罵聲連連。
於管事毫無心裡準備地被田氏開啟,他跌了一個趔趄。可是顧不了這麼多,他抓住了田氏話裡的「房契」這兩個字。一雙如惡狼一樣兇狠的眼睛鼓溜溜地轉著,他看了一眼玳瑁。
玳瑁木訥地癱坐在地上,她很不明白為什麼事情回到這一步。
以至於她的婆子娘孫媽媽則衝上前來先使勁拍打著玳瑁時,毫無反應。只聽見孫媽媽語氣又急又惱:「背時的,你作了什麼孽啊!還不快給老夫人賠罪……」她早去的死鬼丈夫是四川人,因此耳濡目染了四川的鄉音。
她一輩子勤勤勉勉地待在沈家,而到如今她的女兒卻犯了沈家的大忌。這讓她又是氣又是無措,更何況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