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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張口在他肩上咬了一下：&ldo;耍嘴貓！爺等閒了和你好好算筆帳！&rdo;

展昭略一蹙眉，剛才找槍的白玉堂令他看得胸中哽咽，現在捱了這足夠結實的一口，雖然痛，心裡迴蕩的卻是滿溢的甜。

展昭含笑：&ldo;為一個人活下去，遠比為一個人死要難得多。&rdo;他輕輕推開白玉堂，黑眸中有暖風拂過，&ldo;展某平生問心，還是難事做起來更合脾性。&rdo;

他錯開白玉堂，向路卡走去。

白玉堂心裡一熱，追上展昭，搶走他肩上的劍。

趙珏已經從被炸得半塌的守卡哨屋後找出一輛三輪摩托，戴上鋼盔開出來，向展昭和白玉堂招手。

&ldo;二位太君！上車開路的幹活啦！&rdo;

前方漸漸吹來海風特有的濕氣，迎面開來一輛黑色轎車，掛著英國牌照。

白玉堂喊一聲停車，趙珏停下。

黑色轎車也停在路邊，白喜跳下車，快步到了車邊。

白玉堂拍拍駕駛座上的趙珏：&ldo;一起？&rdo;

趙珏點頭：&ldo;你能繼續相信我，謝了。&rdo;

從軍車上拿出隨身物品，白喜派人把摩托開走銷毀，把白玉堂展昭和趙珏讓上車，開向營口港。

營口港停著英國太古公司的客輪，白錦堂和英商的關係一向不錯，早已派白喜準備護照證件，訂了最好的客艙。

白喜把車停好，回頭向白玉堂和展昭笑道：&ldo;二少爺，展少爺，你們的證件已經準備好了，可是這位趙先生要上船，還要一點時間準備。&rdo;

白玉堂翹腿：&ldo;要多久？我趕時間。&rdo;

&ldo;半小時。&rdo;白福對白玉堂賠著小心，&ldo;不過要趙先生跟著走一趟。&rdo;

白玉堂點頭，白福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皮箱：&ldo;二少爺和展少爺的衣服在這裡，我馬上就帶趙先生回來。&rdo;

白玉堂開啟皮箱，裡面是折得整整齊齊的兩套西裝，一白一藍，身量相仿，白的筆挺霸氣，藍的修長雅淨。

展昭從來不挑吃穿，事事謙讓，白玉堂知道他一定會讓自己先選，於是想都沒想，伸手就拿。

展昭略略訝異，白玉堂拿的是藍色那套。

&ldo;白的更配你。&rdo;展昭朝忙著脫衣服的白玉堂笑笑，拿起放在藍西裝下的配套藥箱，&ldo;這套藍色的衣服，是給私人醫生穿的。&rdo;

白玉堂上身脫得一絲不掛，正把襯衫袖子套上手臂，無奈手臂有傷，裹著繃帶，要套得平整頗不容易。聽了展昭的話，他停下和衣袖叫勁，抬眉笑道：&ldo;我就是要當醫生，你還當你的少爺，不好麼？&rdo;

&ldo;你是少爺，我是醫生。&rdo;展昭把藥箱開啟，拿開白玉堂手中的襯衫，替他重新包紮手臂，&ldo;這樣自然得多，你我都用不著裝模作樣。&rdo;

白玉堂聽話地擎著手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俯身忙碌的展昭：&ldo;貓兒，白家規矩大，私人醫生和有身份的僕人差不太多。&rdo;他發出一聲低笑，&ldo;你要是我的醫生，就得凡事聽我的。&rdo;

展昭隨便應了一聲，淡淡看白玉堂一眼，打好繃帶結，自顧拿走藍西服。

白玉堂倒像被展昭眼神裡不軟不硬的釘子觸著了穴位，胸膛深處不知怎麼漲起一股甜酥勁來，眉眼就要向下彎，嘴角更想往上翹，忍了幾忍沒繃住，乾脆亮出笑容。

展昭知道白玉堂的笑容固然是發自真心，可也是故意給自己看的，於是毫不示弱地笑回去。這樣一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