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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有、有話好、好說，您您您把槍槍槍收、收……&rdo;趙大隊長嚇得連杯子都捧不住，戰戰兢兢地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拿著。

耳邊突然飄來智化的聲音，說的是中文，輕得如同一隻無形的手從虛空裡伸出，直抓心窩：

&ldo;襄陽。&rdo;

趙珏眼神立刻變冷，皮帶束緊的腰身槍桿般挺直。他迎著智化的槍口抬起頭來，把咖啡杯穩穩放回桌上：

&ldo;黑狐，東方俠。&rdo;

&ldo;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要一槍打死你。&rdo;智化聲音依然淡漠柔和，像是敘話家常。

趙珏低頭：&ldo;軍部刑訊室裡那一刀，算我欠你的。你能默許我潛伏這麼久，我一直很感謝你。&rdo;

智化手裡的槍向前送了送：&ldo;私人恩怨不必再提。我不剪除你，是敬你為國忍辱負重；如今我要殺你，是因為你在自毀長城！&rdo;

趙珏閉上嘴，一言不發。

&ldo;我知道展昭涉險進關不是你的授意。上海站被毀，涉及到東北情報網重建。能承擔起這任務的只有你。展昭和他這跟班不過是步吸引注意的明棋。&rdo;智化盯著趙珏，&ldo;但是你準備什麼時候犧牲他？夏目広照出現，刺殺青木賢二，滅口竹內敬三，這幾件事絕非巧合。你至少應當先讓我有準備，做得再周全些，他才不白死，你才能成功。&rdo;

&ldo;有些事不能說，你應該明白。&rdo;趙珏咬牙，&ldo;你打死我，這項任務涉及的機密，中共也截不過去！&rdo;

&ldo;狹隘。&rdo;智化冷笑，&ldo;我原以為你和中原那些人不一樣，現在看來，在你們心裡佔第一位的還是黨爭。&rdo;他手指勾上扳機，&ldo;我數三秒，你現在選，是和我合作送展昭走，還是為了你的保密紀律，直接被我滅口。&rdo;

趙珏瞪著智化的槍口，他清楚地聽到了撞針頂上子彈的聲音。

槍口後面，是智化毫無感情的眼睛。

趙珏瞭解智化，人命在此人眼中輕如草芥，他說開槍就真的會開。今夜發生太多的事，東條參謀長要斃個偽軍隊長，是連理由都用不著找的。

&ldo;我同意。&rdo;趙珏在智化倒數的同時開口說話，&ldo;你現在需要我做什麼？&rdo;

智化審視著他，直到確定他的話可以相信，才把槍慢慢放到桌面上。

&ldo;我明天早上派人去調查夏目広照這一趟東北行程路線，我要你動用哈爾濱站的全部力量，確保特高課蒐集到的都是安全資訊，時間地點都要對得上。&rdo;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從杯沿上方射向趙珏，&ldo;代價是我幫你把這場戲演完，而且我承諾，不攔截你要送到關內的情報。&rdo;

趙珏伸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咖啡喝了一口，&ldo;我現在離開，明天早上你儘管查。&rdo;他抬眼望著智化，&ldo;我可以問句題外話麼？&rdo;

智化不置可否地看著趙珏，趙珏知道如果現在不問，可能再不會有問的機會。

&ldo;身為日本人，同時又是一個紅色特工，你究竟想得到什麼？&rdo;他直截了當地問。

&ldo;你原來，還是好奇這個啊。&rdo;智化換回日語，淡淡一笑，向趙珏舉了舉杯。

&ldo;從得知身世的那天起，我就覺得自己的存在是一個嘲諷。我保護你們，是因為我愛母親，愛中國。我阻止青木徵戰，是因為不想讓大和民族繼續造下殺孽。日本是我的故鄉，這份來自骨血傳承的感情，由不得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