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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神醫還沒有回來的短短一小段時間裡面,林知意算是成功領會了他這個新主人的龜毛。
左星辭用一種不帶任何起伏的語調向他介紹了房間裡面的東西。
主要內容為:床、書架、案幾、箱籠、插屏、椅子、博古架……
而在每一句介紹後面,都要跟上另一句話。
例如,「床,不能上。」
「書架,不可以碰。」
「插屏,如果敢在上面磨爪子那麼爪子也可以不用要了。」
——這些話裡面祈使語氣和帶著假設威脅交替使用,每一句話都要林知意嗷一聲作為回復。
如果林知意願意的話,他也可以做一個總結。
不能上床,所有的傢俱都不可以碰也不可以拿來磨爪子,敢動一邊書架上面的書或者房間裡面唯一一架古琴那麼他死定了。
林知意仰面看著他的新飯票,很想告訴左星辭一句,其實左星辭完全不用說這麼多話來告訴他哪裡是林知意不可以去的地方。
他只需要反向操作,然後告訴林知意,在這間房間裡面,只有地磚是他能待著的地方就行了!
左星辭依然面無表情地道:「聽懂了嗎?」
林知意:「嗷!」
你說什麼?完全沒聽懂!
這就是語言不通帶來的問題了,從林知意那天然無害的外表來看,就算明知道這傢伙的品種,也會讓人忍不住對它掉以輕心——更何況這個品種本來就是誤解。
小狗的腦袋抬了起來,仰頭看著對於它而言無比高大的男人,亦步亦趨貼著他走路的時候,小爪子顛顛的,在地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梅花腳印。
左星辭那一直沉靜如雪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把林知意拎了起來——然後在看到狗子的後爪的時候不自覺又皺了一下眉頭。
林知意:「……」你的嫌棄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喂!收一收啊!
他扭來扭去的身子讓男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別動。」
林知意停下了。
倒也不是因為他有多聽話——只不過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背後,他好像又嗅到了那麼一點帶著威脅的氣息。
這麼對一隻小狼真的好嗎?
這也不是林知意能夠決定的,至少左星辭非常自然,他帶著濃濃的嫌棄開始用手帕擦拭著林知意有些潮濕的肉墊,還有因為這一日的波折而變得有一些髒汙的肉墊夾縫裡面的毛毛,力道大得彷彿就要把林知意的爪爪一起拔掉。
在小狗不滿地嚶了兩聲之後,左星辭彷彿才反應過來,稍稍柔和了一些——但是擦拭髒東西的決心是不會改的。
林知意仰面看著男人,狗狗眼裡面現在已經全是無奈了。
他這是找了個什麼人吶!
左星辭還在一絲不苟地擦拭著,直到林知意那亮晶晶的小狗眼一點一點合了上去,狗崽子累了一整天,當下再也忍不住,直接肚皮朝天睡了過去。
左星辭:「……」
睡死過去的小狗像一塊破抹布,當然破只是他的主觀意見,事實上林知意一大半身子還是白白淨淨的,手感其實是一塊頂級的皮草。
底絨很厚,手感順滑,而且還暖呼呼的,頂級皮草。
沒有任何警覺意識,毫無警惕心,腦袋不怎麼好使的樣子,不愛乾淨……
儘管可以隨隨便便數出來狗崽子無數的問題,但是在林知意仰天大睡的時候,左星辭卻還是盯著狗崽子起起伏伏的小胸膛沉默地看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門扉被人觸碰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
男人眼底的柔和一掃而淨,只剩下凌厲的視線投向了門口的時候,讓路神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