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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如意也有些擔憂,想著鄒儷說的那一番話,又念及如今沈老先生既已去世,恐怕會有人因此發難。
然而眼下,她也沒精力顧及自身,因為譚吉的事,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這得從譚吉回家的第一天說起。
譚如意因為記掛他與夏嵐的事,是以平時多留了一個心眼。這天夜裡她起床上廁所,聽見譚吉的房間裡還傳出打電話的聲音。她沒好意思做出偷聽這種事,站了一瞬就回去了。
結果第二天、第三天,譚吉仍是三更半夜還在同人打電話。趁著譚吉打電話的時候,譚如意用家裡的座機撥了夏嵐的電話,果然是佔線。隔天晚上,譚如意如法炮製,仍是佔線。再巧合的事,連續發生兩次,也便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她失眠了半夜,將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繼而又生出一股被好朋友背叛的憤怒之感。她不知道二人誰先主動,倘若主動的人是夏嵐……這事兒彷彿一根刺紮在她背上,然而她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同譚吉開口。譚吉這人性格開朗,但有一點同她一模一樣,就是氣性很高。若是措辭不當,很容易傷害姐弟兩人的感情。
而就在譚如意每天為怎麼跟譚吉開口苦惱的時候,譚衛國有了訊息。
這天她剛從超市回來,將日用品一一歸置好,開始準備晚飯的時候,底下忽傳來喊高喊&ldo;譚爺爺&rdo;的聲音。
譚吉陪著爺爺去河邊散步去了,譚如意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窗邊應了一聲。來人見譚如意在家,立即衝上二樓,進屋便高聲道:&ldo;如意,你趕緊去……去縣裡的派出所!&rdo;
譚如意眼皮一跳,&ldo;出了什麼事?&rdo;
&ldo;你還不知道?你,你爸,喝醉了跟人賭錢,輸得只剩一條褲衩了,他輸紅了眼,說要跟人賭一條胳膊,結果……&rdo;
&ldo;結果怎麼樣?&rdo;
&ldo;輸了!人上來卸他胳膊的時候,他抄起旁邊的鋼管砸下去,連砸了五下,腦袋開花,送去醫院,沒到半個小時就死了!&rdo;
譚如意腦袋裡頓時&ldo;嗡&rdo;地一響,只覺得這人聲音越來越響,轟隆隆吵得耳朵發疼,她極力想去識別這人說的話,然而眼前一黑,身體已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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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只見滿目的白色,空氣裡彌散著消毒水的氣息。譚如意嗓子發乾,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睜眼躺了一會兒,從床上坐起來,正要起身,有人推門而入,卻是沈自酌。
譚如意愣了一瞬,抬頭看了看窗外,看天色已是深夜。她立時想起來昏倒以前的事,飛快迎上前問道:&ldo;我爸……我爺爺……&rdo;
沈自酌眉頭緊蹙,撫著她的肩,將她按到床上坐下,&ldo;你爸的事我已經委託人出面解決了;爺爺在家裡休息,譚吉正陪著他。&rdo;
譚如意稍稍鬆了口氣,然而一想到譚衛國打死了人,心裡便生出一股死一般的絕望。以前,她總以為自己所歷經的種種困難便如險峰,只要一級一級耐心往上爬,總有能征服的時候。可現在這事兒,是一堵直聳入雲的高牆,沒給她絲毫落腳的地方,更別說要越過去。
譚如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沒注意沈自酌正緊緊地盯著她。等她意識到時,才發覺他眼神有些奇異,好似自己在他眼中成了一個怪人。
她心裡&ldo;咯噔&rdo;一跳,&ldo;……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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