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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笑:「有道理。你趕緊洗澡去吧。累了兩天,今晚早些休息。」
容教授洗完澡,披散著半乾的頭髮,貼著面膜,開始準備夫妻倆第二天上班要穿的衣裳。
她一邊收拾一邊問:「老楊,穆將軍的頭髮怎麼看起來全白啦?」
「累的啊。。」楊宇給妻子打下手,搬來燙衣服板,給蒸汽熨斗裝純淨水。
「累的?聽說他早當了中將,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他以前在老山戰場帶兵,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現在他那上萬人的部隊,哪哪兒不得操心到,能不累嘛。就咱倆才管幾十人的科室,有時候還覺得累心呢。」
也是。
「那他怎麼不染了啊?現在這和李敏看起來像父女倆似的。」
「他說這樣不染能讓李老師安心。」
「真的假的?李敏不像是離了男人活不成的女人啊。」
楊宇暗忖,怎麼涉及了李敏,容容就像變了心性似的。於是,他故作未覺地打消妻子的疑慮說:「以前穆傑的軍營裡全是男的,後來吧,聽說有了不少女兵。有一年李老師過去探親,之後穆傑就再不染頭髮了。」
「李敏在部隊鬧了?」容教授停下熨斗。
「你想什麼呢。李老師和穆傑的感情非常好。不比你我差。也是那種共過患難的夫妻情。再說以李老師那麼驕傲的個性,穆傑要是整出什麼事兒來,我估計她會立即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
容教授撇嘴,不滿意丈夫敷衍自己。
「老楊,我說你下回別叫他師公了。我看他好像不怎麼喜歡這稱呼。」
「我知道他不喜歡。等兒子過來跟李敏實習,我就改口。」楊宇心裡有主意。大家都稱呼穆傑穆將軍,自己不獨樹一幟,怎麼體現自己把李敏當老師尊敬啊。
容教授繼續燙襯衫,她動作嫻熟,很快整理好一件,交給楊宇掛起來。但她突然很擔心地問:「老楊,你說李敏明天開始當院長助理了,憨木仔過來,她還有空親自帶嗎?」
「這個你放心。省院的這些院長、書記,哪個都沒把臨床撒手了。我估計李老師每週的手術都不會減量。她會在術前考問學生解剖等,術後查房也會問得很詳細,盡夠實習學生的了。」
「到底和她沒當院長是不同的。」
「那肯定了。但神經外科有他們自己的教導學生辦法,也有他們自己的考核標準,具體小到每分鐘打結多少個,大到每種疾病實習生該掌握到何種層次都有定例。我讀研以前,燒傷就和神經外科在一層樓,平時就跟著李老師,她帶教查房我跟著,她給實習生講課我也跟著。那時候路凱文剛畢業。嗯,他現在領的那個小組,李老師會兒外關注的多一些。謝蘇寶在他那個小組裡。」
「那池詠波呢?」
「池詠波名義上是陳院長的研究生,實際是李敏手把手帶出來的。這個我有跟你說過的。你不用擔心,神經外科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李老師用同一個標準教出來的。便是李老師把兒子交給謝蘇寶去帶,對兒子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提起謝蘇寶,容教授就點頭說:「我知道謝院長的手術做得好,聽說慕名找他看病、做手術的,都排到一個月之後去了。他的專家號一號難求。」
「他每週就半天門診,只二十個號。從來不加號的,可不就難了。」
「那李敏以後會不會這樣?我見過李敏去門診,那聲勢大的,起碼得有五六個、七八個人跟著。」
「我上班時神經外科門診就那樣。那時候一週就半天門診,陳院長看著李老師接診患者,我和路凱文等兩三個年輕醫生寫門診病歷、開化驗單等檢驗單,三四個實習學生圍著插不上手,還有兩三個進修醫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