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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一上午的時間荒廢過去了，豈不是少掙半天錢？咱們不能傻等十點開門的。不行，我回去醫院問問，怎麼我帶了身份證，那體檢單上還非得先貼照片不可。」

陳阿嬸拉她一把，說：「阿陳，去醫院吵架可不成。」

「是啊，咱們再等一會兒了。」甘媽媽也開口相勸。

趙阿嬸轉著眼睛說：「那咱們可以先體檢，然後十點照相啊。取了照片，對照本人和身份證再貼、再蓋公章，有什麼不合適的？」她越說越覺得在理，不顧甘媽媽和陳阿嬸的勸阻，轉身又進去社群醫院了。嘴裡還嘟囔：「又不是咱們那兒，這回來這兒體檢下回去別的醫院。」

甘媽媽想不到趙阿嬸性子這麼急，她只好招呼陳阿嬸跟在趙阿嬸的後面回去社群醫院。前面都說了是到容記打工來體檢的，她真跟人吵起來，還不夠給容記丟人的呢。

「怎麼辦？」球仔看明仔。

明仔膽怯地說：「趙阿嬸去吵架沒事兒，咱倆大小夥子跟進去，哪怕站著不參與，保安也會叫警察的。」

幾步外就是派出所，警車就停在馬路牙子上。

球仔認為明仔說的有道理，但他堅持說：「咱們離遠幾步看著。一起來的，不好躲在外面。」

明仔無法，只好拖慢腳步跟在球仔的後面往醫院挪。

倆人才進醫院大門，就見到興匆匆又返回來的趙阿嬸，她拽住才踏上臺階的甘媽媽和陳阿嬸，大嗓門震得門楣上的灰都要掉下來了。

「阿甘，阿陳，有小護士告訴我，咱們可以用自己的手機拍照，隔壁那個士多店有印表機，一張照片一塊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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