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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樓裡的老夥計,對芍藥並不陌生,芍藥在月兒閣住東廂房時,也給過他們不少好處,因此也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見芍藥知事,兩人瞧一眼手裡的銀子,隨後便放走了她。
門口的事情,成歡全部目睹,但這事她見過不少,但在這裡實屬平常。
她剛來時還為芍藥不平,但芍藥反而只點著她的額頭,笑她,「傻妹妹,這算什麼?這種事情多著呢,你再憤懣也憤懣不過來。」
看,她們的命運就是如此,成歡盯著門口的兩個男人,眼神沒有先前那般溫順。
「看什麼看,媽媽說了,你等下長點心,多和那些姑娘學學!」其中一個漢子見成歡盯著他們看,朝她大聲叫道。
那兩人突然朝她回看,成歡手指輕顫,連忙低下頭,遮住神色,抬腳離開。
……
月兒閣在偏閣處,離開春風樓主樓,從下走三層,然後路過後廳,才到月兒閣。
成歡和另外四五個姑娘一起,一群穿著花花綠綠舞衣的姑娘跟在媽媽身後下樓。
成歡走在後面,幫媽媽做事的玉採在她旁邊,見她畫著清淡妝容,忍不住小聲嘁了一句,「畫成那樣,是要丟我們春風樓的臉?」
成歡不說話,也不想接她話,在這裡,更多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了月兒閣外,玉採忽的小聲說道,「媽媽說了,今兒客人都不一般,你若還是和平常一樣惹那些爺生氣,你就滾去踏馬閣。」說完,像看好戲似地看成歡反應,好像已經猜到她今日一定會惹事。
芍藥已經在待最低等的客,踏馬樓的姑娘,甚至都是被人厭棄的那群,在那裡,沒有姑娘能活過一年。
可她,一直的目標都是好好活下去啊。
正走著,媽媽在前面停下,吩咐姑娘們去旁邊的小亭裡等著,自己先進了月兒閣。
玉採在她面前停下,眯眼看著她,開口道,「媽媽說了,你的妝容不行,和我去那改改?」說完,下顎指了指一旁木梯下的小屋。
小屋偏僻,藏在樓梯下,不走近看根本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成歡抬眼看向那邊,抿了嘴,芍藥不在,這些人又開始了。
「去還是不去?」玉採有些不耐,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
成歡輕巧躲過,她知道,如若今日任由她們,明日她真的會被媽媽攆去踏馬。
「媽媽剛剛什麼話也沒說。」成歡答道。
「我說她說了就是說了!」玉採靠近,小聲逼道。
「……」
不遠處,有道穿著湛藍華服的男子正看著這邊,他本是路過,但落於隊伍最後的一位姑娘讓他停下了步子。
初春的露水尚且清冷,餘光一閃而過時,他好像看見了舊人。
女子略施粉黛,穿著單薄的舞衣,抬眼回話的模樣讓他一時晃了神。
站著聽了幾句耳朵,沈譽唇角勾了起來,抬腳往前走。
二人還在爭執,玉採咄咄不休,成歡已經皺起了眉,一旁的姑娘也只在旁看笑話,無人敢去插手。
正焦灼著,耳邊傳來一道男音,溫和舒緩,「你怎麼在這?」
突然出現一個面容俊朗,氣質不凡的男人,眾人紛紛抬頭去望。
成歡訝異著看著出現在她身邊的男子,男子好像是在與她搭話,「你怎麼還在這?」他又問了一遍。
玉採也萬分驚訝,問道,「這位爺,您在和她說話?」
沈譽仿若未聞,直接伸手牽過她的手,掌心溫潤,和他人一般溫和,拉著她就往前走。
玉採愣在原地,一時忘了跟上。
成歡也不知怎麼回事,但走到月兒閣前,那人才鬆開她的手,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