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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這酒我不能喝你的。」李尋歡道。
陳卿坐在櫃檯後,聽到這話挑起眉頭,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店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話雖說是如此,但這酒不止值一千兩。」李尋歡道。
陳卿撥弄著算盤,懶洋洋地說道:「值不值,我說了算,反正這酒,你喝便是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拿出本閒書來,靠在櫃檯後的木椅上懶洋洋地看書。
「這酒怎麼了?」阿飛不解地問道。
李尋歡不是平白受人恩情之人,但是陳卿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不喝,便是糟踐了,他對阿飛說道:「你喝一口便知。」
阿飛滿臉疑惑地拿起酒杯來,只是淺酌了一口,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這酒!!」
阿飛在江湖上雖然闖蕩不久,但也知道除非是什麼天才地寶,否則絕不會有什麼東西能有這樣神奇的功效。
他突然明白了李尋歡剛才為何不喝了。
這樣的寶物,已經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了。
阿飛朝櫃檯後的陳卿看去,陳卿正慵懶地靠在竹椅上,纖細如玉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扶手上,神色間悠然自得,彷彿世外之人。
「阿飛,你要多喝點兒。」李尋歡給阿飛的酒杯滿上了一杯酒。
這等機緣,人世間有幾次能遇到?說不定,這不過是南柯一夢。
阿飛沒有拒絕李尋歡的好意,但是他的酒卻喝得格外的慢,李尋歡不禁莞爾,這個看似不懂俗事的少年,原來竟然也有這樣體貼的心思。
「你們怎麼回來了?」龍嘯天低聲質問著趙正義等人,他看到受了重傷,面色青白的遊龍生的時候,心裡更是駭然,「李尋歡出手了?」
「不是李尋歡。」趙正義被狠狠地下了一回面子,心裡很是不是滋味,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個小店的掌櫃。」
「掌櫃」秦孝儀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一個小店的掌櫃,也能把遊公子打成重傷諸位難不成是放跑了李尋歡,尋不到理由,才胡謅了這麼個藉口吧。」
「秦大俠,若是不信,大可和我等一起去。」趙正義怒道。
龍嘯天皺眉道:「現在去,恐怕晚了,李尋歡恐怕已經離開了。」
「不,他不會離開。」趙正義篤定地說道:「那掌櫃的是被李尋歡牽扯進這件事,李尋歡肯定知道,如果他走了,我們一定會尋那掌櫃的麻煩,以李尋歡的性格,他肯定會留在那裡。」
龍嘯天恍然大悟地頷首,「有道理,既然如此,不若我們等明日幾位援手到了,再一起去。」
「也好。」趙正義道:「今日天色也已經晚了,那山裡山道難行,且又有陷阱,明日再去也不遲。」
有句話說得好。
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
趙正義的確猜對了,李尋歡和阿飛都沒有走,非但沒有走,他們還留了下來。
「客房一間三百兩。」陳卿眼也不抬地說道。
李尋歡和阿飛現在已經不會對此說什麼了。
他們知道這家黑店「黑&ot;得理所應當,因此就算是一間三百兩,也想必有他的道理。
李尋歡爽快地付了錢,倒是叫陳卿多了幾分好感。
他對那駝背老人說道:「引到左手邊第二間去。」
那老人啞著聲音道了聲是,帶著李尋歡和阿飛上了樓。
房間裡點著薰香,是上好的香,淡雅清幽。
床上也鋪著整齊乾淨的被褥。
李尋歡道了聲:「多謝。」
那老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去,吶吶地說道:「李探花,這床鋪,二位今夜還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