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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什麼？&rdo;司謠以為自己聽錯了，忘記眼睛或許還紅紅的，轉頭瞪大眼，不可置信。臉上滑下一道溫熱的濕潤。/strong

strong高洋看著她，笑了，&ldo;你還緊張他？我騙你的。&rdo;/strong

strong司謠拍拍胸口，沒好氣地笑罵：&ldo;別嚇人好嗎？&rdo;/strong

strong&ldo;我沒嚇你。如果是真的呢？你會後悔嗎？&rdo;高洋很認真，這次不像開玩笑，&ldo;即使沒有癲狂，在沉默中爆發也是很可怕的。你沒見過，所以不會明白。&rdo;/strong

strong沉默，很久的沉默。/strong

strong司謠就這樣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繼續聽他說下去，還是趕緊逃離。相信之後的話，她未必很想聽。/strong

strong&ldo;他自殺過。&rdo;高洋淡淡的。不等她反應。/strong

strong司謠懵了。顧傾？自殺？會嗎？/strong

strong&ldo;第一次是割脈。被室友發現了，送去醫院，還好沒事。第二次是跳河，被過路的人救了，又進了醫院，我請假陪了他一個星期。第三次……我親眼目睹。司謠，別看不起他，他可能病了。&rdo;/strong

strong&ldo;他在做什麼？&rdo;下意識的。沒有看不起，卻很揪心。/strong

strong高洋看著她，清晰回憶，&ldo;他一個人站在教學樓樓頂最邊緣的位置，一隻腳一半已經踏出去了。我記得那天首都剛起了北風，他整個人輕飄飄的，就好像沒有肉體的靈魂。覺得世界很灰很灰。那時候他已經連續兩個星期沒睡好了。我真的好擔心他會一不小心掉下去。他的室友給我打電話，趕到時，他問我--從這裡跳下去，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人多事？司謠，你想像得出他當時那絕望的語氣嗎？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一絲半毫的關係。唯一的關係，是你親手扯斷的。你放棄了他，那麼輕易。他甚至不知道原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rdo;/strong

strong&ldo;他說，沒有霍司謠，就沒有他顧傾。現在連你都不要他了，他還要自己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勸解。我去哪裡給他變一個你？那也是我這輩子最無力的一次。因為除了你，他好像什麼都不要。後來他室友說，他們給你打電話，他卻絕望地說他沒有你的電話了，你沒告訴他。打過去是空號。&rdo;/strong

strong&ldo;那時候我們在搬家。&rdo;搬離那個充滿霍爸爸回憶的地方。電話拆了，房子沒了，就連她也住進了醫院。霍太后頂著巨大的哀痛，整天醫院、家裡、單位三邊跑，身體也吃不消了。快累倒了。/strong

strong整個霍家，支離破碎。/strong

strong直到王曉有一天跑來醫院，推開門對著她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她才醒了。養好身體出院，報名的時間也過了。不可能再去首都，也找不到去的理由。/strong

strong最後還是霍太后找了老同學的關係，把她弄到了c市的美院。老師見她以超出錄取分數線那麼高的高分，又是第二志願入讀。歡天喜地地就把她收下了。/strong

strong不然，還要等第二年高考。可她已經心灰意冷，甚至沒有勇氣再看從前那些練習題。因為一拿起來，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strong

strong&ldo;你知道他最後是怎麼從樓頂下來的嗎？&rdo;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