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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四兩又是一愣，老渣又是什麼？

盧光耀神色凝重，微微頷首，他也聽說這事兒了。

方鐵口夾了一塊肉，問道：&ldo;不說這個了，你那邊怎麼回事，怎麼弄得點兒都要醒攢兒了？&rdo;

盧光耀一揮手：&ldo;別提了，我今天早上被點兒堵在店裡，都差點出不來了。費了半天勁，才平了點兒。&rdo;

方鐵口笑了，他驚訝道：&ldo;嚯，可難得見到你這麼倒黴啊。&rdo;

盧光耀沒好氣地指著羅四兩說道：&ldo;還不都是這臭小子壞事啊。&rdo;

羅四兩都懵了，關我什麼事？

盧光耀搖搖頭：&ldo;算了算了，不提了。&rdo;

羅四兩反倒是納悶了：&ldo;你們剛剛說的老柴，老渣都是什麼意思？&rdo;

兩人聞言都有些詫異。

盧光耀看著羅四兩問道：&ldo;你爺爺沒跟你說過這些？&rdo;

羅四兩反問道：&ldo;你知道我爺爺是誰？&rdo;

盧光耀道：&ldo;你姓羅，又在江縣，又懂戲法，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爺爺是誰。&rdo;

羅四兩點了點頭，他們家族在戲法界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別人知道也很正常。

盧光耀稍一思索，就對羅四兩道：&ldo;你們羅家曾經也是江湖人，沒想到你爺爺現在都不對你說這些了。&rdo;

羅四兩一愣：&ldo;江湖？武俠小說裡面那個？&rdo;

盧光耀搖頭：&ldo;那是假的，是小說家寫的，咱們這個是真的。&rdo;

羅四兩又問：&ldo;那什麼是真的江湖？&rdo;

盧光耀給他解釋：&ldo;江湖有五花也有八門。所謂五花，偷竊東西的小綹叫老榮；人販子叫老渣；抓賊的警察叫老柴；設賭局騙錢的叫老月，你昨日在城南遇到的刀疤那夥人就是老月，只是他們不懂江湖事，也沒有江湖人帶他們，所以耍的都是低等手段。五花中最後一個就是跑江湖做生意之人，稱之為老合，我們都是老合。此五老謂之五花。&rdo;

&ldo;八門指得是江湖八個行當，金皮彩掛評團調柳。金，金點行，就是看相算命，也就是方老騙子這一行，他們全是一群江湖騙子，使得也多是腥活兒……&rdo;

方鐵口沒好氣噴道：&ldo;去。&rdo;

羅四兩驚愕，騙子？不可能吧？

盧光耀隨即一笑，也不甚在意，他繼續說：&ldo;皮，皮點行，就是跑江湖賣藥的。就城西擺攤子那一塊，就有不少賣藥賣偏方的，虎骨酒、狗皮膏藥、眼藥各式各樣都有，這行也是腥多尖少。&rdo;

羅四兩問道：&ldo;什麼是腥，什麼是尖？&rdo;

盧光耀道：&ldo;腥就是假，尖則是真，這是春點裡面的話，至於什麼是春點，稍後跟你說。&rdo;

羅四兩點頭。

盧光耀接著道：&ldo;彩，彩門，你我都是彩門，彩門就是戲法一門。但是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雜技一門。彩門中變戲法的，稱之為彩立子，也稱立子行，你們羅家就是立子行中人。賣戲法的稱之為挑廚拱的，我就是廚拱行的。還有變戲法帶贊武功的，是簽子行，也就是現在那些雜技演員。&rdo;

羅四兩道：&ldo;這個我知道，我爺爺說賣戲法的都是騙子。&rdo;

盧光耀臉一黑。

一旁的方鐵口差點沒笑出聲。

盧光耀怒道：&ldo;少聽那些有的沒的，你以為你們立子行都是好人啊？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