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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從牆邊縮回脖子,對寧春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點,別讓守門的嬤嬤們發現咱們,若是被發現了,咱們可就白忙活了。”
寧春咬著嘴唇,眼眶紅了一圈:“可是,主子已經在祠堂裡餓了兩日了,這般天寒地凍的,東西再不送進去,如何熬得住?”
寧夏有些煩躁地瞪了她一眼:“你別哭了,成日裡只會哭,還沒到給主子收屍的時候,你嚎什麼嚎!”
寧春瞪大了眼:“你怎麼這麼說話……。”
寧夏也不理會她,徑自不耐煩地一轉頭,壓低了聲音:“好了,你閉嘴就呆在這裡,別給我添麻煩!”
隨後,她貓下腰抱著懷裡的小暖龕,朝著不遠處的小門一路小跑過去,寧春一呆,沒有想到寧夏說走就走了,她盯著寧夏的背影,委屈地扁扁嘴兒。
寧夏貓著腰一路小跑,靠近祠堂大門之後,趁著祠堂小門那老嬤嬤低頭指揮著人搬動炭筐時,她眼睛一眯,抱著懷裡的暖龕壓低了身子就衝了進去。
寧夏身子嬌小,靈活如貓兒,三蹦兩轉,擦著人的視線死角,竟在那些嬤嬤和小廝的眼皮子下,就要躲到影壁後面去了,卻不想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哎呀!”
那聲音細軟嬌弱,卻已經足夠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同時看向門那倒在雪地裡的一抹嬌黃,也看見了還差一步就藏起身子的寧夏。
寧夏僵住了身子,隨後面無表情地轉過臉來,看向那門外跌倒的少女,臉上神色漸漸扭曲猙獰。
門外跌倒的寧春臉色慘白,嚅囁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看看主子……。”
隨後,她越說越傷心,最終彷彿承受不住周圍那種冰冷譏誚的目光和寧夏猙獰的神色,‘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
“什麼人,敢在祠堂前這般喧譁!”冰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讓那陰沉著臉叉著腰,正指揮著小廝去把寧夏和寧春抓起來的看門嬤嬤一驚,臉色變了好幾次,惡狠狠地瞪了寧春和寧夏一眼,隨後匆匆忙忙地朝著門外迎去,一邊走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她一出門,就對著來人恭恭敬敬地伏下腰去:“秦大姑姑。”
那被喚作秦大姑姑的女子,上面一件寶藍斜領交襟茱萸的水雲緞褙子,下著一襲老竹色繡蝙蝠紋的精緻馬面裙,外罩一件灰鼠襖子,手上籠著一隻暖筒,已界中年模樣的女子,容貌雖是眉目清秀,但這般冰冷的風雪天中,她的頭髮一絲不亂,神色之冰冷,讓人望之生畏。
身後跟著四名女婢,也皆是上了年紀,面無表情,矗立在那裡便是幾尊雕像般。
她垂下眸子看著面前的嬤嬤,眼珠子都沒有動:“章河家的,你這是不打算再當這份差事了麼?”
那章家婆子頓時一驚,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喪著臉,瑟瑟道:“大姑姑饒了我吧,這事兒是……。”
沒等章家婆子把話說完,那秦大姑姑面無表情地問:“有人擅闖祠堂?”
章家婆子趕緊點頭:“是,都是老婆子疏忽……。”
她話音未落,秦大姑姑徑自打斷了她的話,點點頭:“擅闖者就地打死,未曾闖進去者發賣。”隨後她一轉身便箱門外走完去,竟是完全沒有打算聽一聽事情的原委。
這般的輕易處置人命,但是其他人卻彷彿是理所當然一般,臉上不見一絲詫異之色。
那章家婆子看著那寶藍色的背影,心中輕嘆了一聲,恭敬地一轉身,指揮其他人去把春、夏兩個丫頭拖出來。
她尖著嗓子道:“你們兩個也都聽見了,不是老婆子我心狠,大姑姑眼裡卻是個揉不得砂子的。”
聽到此話,原本嚇傻了的寧春瞬間嚎啕大哭,而被押出來的寧夏卻面無表情,陰狠地瞪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