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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似乎又蒼老了十歲，臉上的皺紋密如深秋綻放的菊花。

沉默良久之後，方正再次看向南方，渾濁的老眼中陡然現出一道精芒。

一把抓過身邊的鐵釺，方正緩緩站起身來，站得筆直如槍。

數十萬年來，他第一次站得這麼直。

簡直就像個人。

然後他輕輕一踩地面，便已到了天穹之上，向著南方高速馳去，身軀挺拔如槍。

不久之後，在他的前邊，出現了一大片七彩的雲霞。

……

那並非是雲霞，那是一大片在天穹之上飛馳的鐵騎，那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是他們無比華麗的戰甲。

在鐵騎方陣之前，有著一個美麗的紫衣少女，在她的懷裡，抱著一個清靈絕倫的少女。

少女雙目緊閉，似已沉睡。

方正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目光溫柔似水。

“伽羅啊……”

低低地嘆息一聲，方正看向了那夢境精靈般美麗的紫衣少女，眼中寒芒一閃，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鐵釺。

……

第七百三十五章宵小

“原來……你是想要我幫你記住，你和她之間的故事。”

“對於我而言，我不是你，對於你而言，我便是你。”

“獸神家族的後裔，新的獸神，新的天道……”

“在你眼裡，我便是你，所以你雖然已經隕落，卻要我以這種方式幫你記住她，記住你們之間的這份情……”

看著面前佇立的男子的雕像，林楓喃喃道，目光極為複雜。

“所以我才會遇到她，所以才會有那些事情……所以我的心才會疼……”

“林煌，你成功了，她……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了。”

“你果真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雖然隕落也是如此，不過終究有一些事情，你也算不到。”

“比如……人心。”

林楓說著，眼瞳中陡然迸發出一道厲芒，右臂上瞬間覆蓋著森森的黑色鱗甲，狠狠地向著虛空之中一拳轟出。

南荒之中，鐵騎疾飛而至，方正遙遙看著遠方的紫衣少女，剛剛舉起手上的鐵釺，陡然虛空之中鑽出一個鱗甲森森的巨大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臉瞬間凹陷下去，所有骨骼全部破碎，卻洠в幸凰肯恃�鞽觶�種刑�ヒ廊皇腔恿順鋈ィ�春鶯蕕卦�諏俗約旱男靨胖�希�雍蟊陳讀順鰜懟�

“你最忠心的僕人，一個服侍了你幾十萬年的傢伙，竟然會背叛你，林煌，這一點你肯定洠в邢氳焦�傘！�

林楓說著，拳頭從虛空之中收了回來，隨之而來的，是方正蒼老不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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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看著伊人美麗的身影，眼眸中湧現萬千柔情。

那裡是他的世界，他想看到，便能看到。

那是他最愛的女子，在他心中伊人便是唯一的神祗，他自然不會讓她受到任何驚嚇。

……

“主人。”方正看著林楓，聲音中滿是恐懼之意，顫抖著匍匐在地。

數十萬年以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匍匐在天道的面前，不過他並不感到羞愧，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對於他這樣的存在而言，努力活著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因為他總是低頭，所以他才活到了現在，而獸神大人其他的僕人們，早已全部死去。

“就要死了，還有什麼話說。”林楓從方正背後拔出鐵釺，淡淡道。

“主人，老奴錯了，求主人再給老奴一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