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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謹記。」話雖這麼說,君屹卻是忍不住想到了送給晏辭的喬遷禮,還不知道晏辭會作何反應。
晏璟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太長公主如今與愛卿住得極近,愛卿可知曉?」
「微臣也是剛知曉。」這話不假,他確實剛剛得知。
「朕起初覺得古怪,為何太長公主偏偏選了那一處,細細想來應當是出於喜歡,愛卿也不必太過緊張。太長公主為人大度,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百般為難你的,愛卿可以放心。」晏璟語氣誠懇地寬慰著。
君屹面上應聲,心中卻是忍不住笑了笑。晏璟表面上是在安撫他,實際上是在暗示他晏辭之所以選擇與他對門而住是想刁難他,著實有趣。
「朕忽然有個問題想問問愛卿。」晏璟突然道,「若有一日朕與太長公主意見不同,愛卿會站在哪一邊?」
君屹怔住,眉頭不由得擰緊,說出的話雖冠冕堂皇卻也中聽:「陛下是天子,微臣是陛下的臣民,自當站在陛下這邊。」
晏璟沒有絲毫意外,他輕笑一聲,整個人靠在椅上:「朕是天子,可太長公主是朕的親姑婆。若沒有她,朕可能坐不上皇位。如果將來朕真的與她意見不同,愛卿也許不得不站在她那邊。」
雖然知道晏璟是故意的,可君屹還是無可避免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誠如晏璟所說,晏辭是他的親姑婆。即便眾臣說天子才是至尊,可卻依舊無法忽視晏辭的存在和威嚴。若是這樣,那麼……
看著君屹陷入沉默,晏璟嘴角的笑意漸深。他抬手撐住下頜,語氣輕鬆:「朕不過是開個玩笑,愛卿不必放在心上。」
「朕此番只是想看看愛卿的傷勢如何了,如今看來確實好得差不多了,愛卿便先回府沐浴更衣吧。」
「微臣告退。」君屹面色凝重地作揖。
晏璟笑眯眯地看著君屹退出御書房,待他走遠眼神便沉了下來。
張公公添了茶放在晏璟手邊,笑容慈祥:「陛下是真的想拉攏攝政王?」
「攝政王的野心不小,恐怕不會聽陛下的。」
「聽不聽並不重要。」晏璟指腹輕輕摩挲著茶杯,笑著搖了搖頭。
張公公詫然,思索片刻方明白晏璟的目的:「陛下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晏璟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能夠拉攏君屹,他只是想告訴君屹,擋在他面前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晏辭。如果君屹真的想要皇位,就必須先除掉晏辭。
「可陛下為何不直接下旨,何必繞這麼多彎?」
張公公的疑問一下子戳到晏璟的痛處,他臉色一變,良久才沉聲道:「她手裡有一半兵權,朕沒有勝算。」
君屹從皇宮出來便立刻回了攝政王府,雖心有疑慮卻未來得及多想,才沐浴更衣出來便聽到林慕和另一女子交談的聲音。
他眯眼瞧了瞧,恍然想起是晏辭身邊的人。
「奴婢見過攝政王。」南秋行禮。
「不必多禮。」
「奴婢是奉殿下之命前來回禮。」南秋將手中提著的藥包呈上,「殿下說圍獵之時誤傷攝政王,之後也未曾慰問實在是失禮,所以特地抓了藥來送給攝政王。希望攝政王好好養傷,一定要按時按量服用,千萬不要辜負殿下的一片心意。」
林慕看了一眼君屹,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接過藥包。
「煩請南秋姑娘替本王謝過太長公主。」君屹微微頷首,面上一派平靜。
「自然。」
「殿下還有封信是給攝政王的。」南秋將信遞到君屹面前。
君屹挑眉,信封上有幾個大字「攝政王君屹親啟」。
待南秋離開,君屹看著手中的信陷入沉思,許久才問了一句:「你說這信上會不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