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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知道他的長相？&rdo;童果雖然不願意承認眼前這個懶了吧唧還偽裝成獅子的傢伙真的是龍九子之一，但既然百子歸那麼確定，他便也相信了。

他們來石嶼這邊自然也不是真的只為了問石嶼看到沒有，根據上次石嶼的反應他自然也知道石嶼真的是完全不懂這些神妖之事。

但蘇彌同為神，沒準知道呢。所以聽到蘇彌說早上見過時，童果眼睛立馬亮了亮。

&ldo;臉沒看清，反正個子不高，我買完煎餅他就往東面走了。&rdo;蘇彌換了個姿勢，又半臥在地毯上，&ldo;況且既然是神，多半是化形，即使看到容貌也無用。&rdo;

石嶼坐在一旁，稍稍側目撇著旁邊一臉從容坦然的蘇彌，剛剛攥起的手稍稍鬆開了一些。

&ldo;去東邊找找吧，童家單傳的除妖師‐‐&rdo;蘇彌吐出最後一口煙，拉長語調挑著眼睛看向童果。

&ldo;找就找，&rdo;童果感覺到了蘇彌的挑釁，拉著百子歸就站起來，&ldo;我們才不像你這個懶獅子一樣整天無所事事。&rdo;

百子歸也稍稍點頭向石嶼和蘇彌示意，跟著童果就出了門，走到門口回頭對來關門的石嶼說：

&ldo;若是再見到，把這個點燃，我們就會過來。&rdo;

百子歸將一張符咒交給石嶼，而後便和童果往巷子東邊去了。

直到他們徹底離開，石嶼才覺得似乎送了一口氣，雖然臉上依舊看不出有什麼波動，但剛剛握緊門把的手指都有些壓紅了。

石嶼走回房間，開啟臥室門，看到小武羅縮在毯子裡，身體團成一團，只有一張小臉露在外面顯得格外可愛。

&ldo;她許是要睡到明日下午了，&rdo;蘇彌又點上煙，&ldo;山神以己之力護佑一方，而一方水土自然也是她力量來源。&rdo;

&ldo;這小丫頭第一次下山，也不會沿途修煉借力補充，能走到這裡也是不易了。&rdo;

&ldo;會有危險麼。&rdo;石嶼坐到蘇彌對面，不知怎麼，心裡竟有一種很難言的焦慮感。

&ldo;一月內回去就好。&rdo;

&ldo;如果沒回去那座山就沒有山神了麼……&rdo;

&ldo;神是不會消失的，&rdo;蘇彌吐出一口煙，&ldo;一月後她的神魄會重新落在青要山，她依舊還是武羅，只不過是一個新的武羅了。&rdo;

&ldo;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失憶了吧。這數百年間記憶從此再也沒有，或許性格也會變，但她確實還是山神武羅。&rdo;

石嶼抿了抿嘴，微微低下頭，沒有說話。蘇彌卻放下煙，拉過了他的手。石嶼有些詫異地睜大眼睛看向蘇彌。

&ldo;擔心那小丫頭？&rdo;蘇彌一手撫開石嶼的手掌，輕輕攥著石嶼的指間，另一手的食指指腹依次劃過剛剛因用力攥緊也留下的指甲印，&ldo;這世間一切都有情有理，神如此人如此妖如此你自也不例外，有些事幫了那是出於你的情，可至於結果卻是她的理。&rdo;

&ldo;而你的不平，只是因為你知曉，所以你不平。可這世間多是看客，清明本質幾人知。人信奉荒寂卻要神的庇佑這確實是自私，可你卻也不知神有多少多香火滿門卻不屑世俗自大妄為。&rdo;

&ldo;世上無聖賢，事事無圓滿。即使萬人皆知此理，可萬無一人可心如止水。&rdo;

&ldo;這世道啊，就是這樣。&rdo;

蘇彌說完後鬆開手，往後靠在墊子上，而石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