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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想來，當他說起那些場景時，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開心……&rdo;石嶼頓了一下，又想了想，改口道，&ldo;應該說是很幸福。&rdo;

&ldo;我還記得當他說他媽媽頭髮總是挽起來，穿著米色的長裙，裙邊還印著碎花，笑起來很溫柔，會給他做很多好吃的甜點，身上都是剛剛曬過陽光的棉被的味道。&rdo;

&ldo;我對&l;母親&r;這個詞其實一直沒什麼概念，不過那次聽他說了之後，一直到現在，都覺得如果我也有媽媽的話，或許也是那個樣子的吧。所以對他的那些描述記得很清楚。&rdo;

&ldo;那天又到天空泛白，他離開時，和我揮揮手，說著，明天還要來哦。&rdo;

&ldo;於是第三晚我又去了……他依舊拉著我玩一些我之前都只是看著著別人玩的遊戲。&rdo;

&ldo;那之後，我每晚都會去那棵海棠樹下找他。似乎過了整整一個春季。&rdo;

&ldo;有一晚，那晚他拉著我，一副神秘地樣子問我，想不想出去玩。&rdo;

&ldo;這個院子四周都是欄杆，小時候根本不可能翻出去的，於是我有些猶豫。可他卻說，他知道有個地方可以鑽出去，於是我就答應了。&rdo;

&ldo;他把我帶到圍欄的一個角落，好像是那邊吧……&rdo;石嶼指了指一個方向，&ldo;以前那裡還有一些矮灌木，他把那灌木扒拉開，真的有一個半人高的洞。&rdo;

&ldo;他先鑽了出去，然後站在外面對著招著手，催促著我也一起出去。&rdo;

&ldo;我鑽那個洞時，衣服被灌木掛了一下，我記得還挺清楚的，因為當時有些擔心轉天老師問起來要怎麼解釋。&rdo;

&ldo;我們兩個都出去後，他拉著我往河邊跑去，&rdo;石嶼勾著自己的手指，&ldo;那好像是我第一次和同齡人有肢體接觸。總覺得心跳得很快，感覺像是……那種有了共同秘密的同伴，很奇怪的感覺。&rdo;

&ldo;到了河邊，我才發現他那天並沒有穿鞋子，他赤足往水裡探了探，然後稍稍又迅速把腳收了回來，有些苦著臉地和我說，水太涼了。&rdo;

&ldo;可他好像還是不死心一般，還是執著的想把腳探進水裡。後來他坐在岸邊，把腳進在水裡，一下一下咣當著。&rdo;

&ldo;我就坐在他身邊，側頭看著他。&rdo;

&ldo;他拿著小石子，往水上扔去，那小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幾下，而後沉入水中消失不見了。&rdo;

&ldo;他也塞給我一塊小石頭，可我扔出去，就噗通一下沉底了。&rdo;

&ldo;他大笑著，說我扔得太爛了，他的腳在水裡撲騰著，在一片寂靜中顯得聲音很大。震得水面上都漾起波紋，水花也濺起到我們臉上。&rdo;

&ldo;可他笑過以後，卻認真地拿著小石頭教我怎麼能扔得更遠。那時候總覺得他玩什麼都很厲害。&rdo;

&ldo;我按照他說的方法扔了很久，可那石子還總是噗通一下就沉下去。後來我胳膊都扔酸了，他大概也覺得我就是學不會，於是也不再折騰那些石子了。&rdo;

&ldo;他又和我說起他的媽媽，他說夏天的時候他媽媽就會帶著他去河邊玩，還會給他一個小桶和一個網，讓他自己摸魚玩。&rdo;

&ldo;他有時候一下午就能網到小半桶魚苗，他媽媽就會笑著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