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3 頁)

&ldo;只是他雖為人，可……&rdo;句芒看著睡得正沉的石嶼稍稍皺了一下眉頭。

&ldo;恩，我知道，&rdo;蘇彌眼色冷了一下，&ldo;那幫人也還在尋他。&rdo;

&ldo;你……&rdo;

&ldo;遇見了百童兩家的後人，從他們身上感受那些人氣息，前幾日出門時去探了下，&rdo;蘇彌磕了磕煙鍋，&ldo;呵，幾百年過去，他們還真沒變。&rdo;

&ldo;世間人心最易變，可也唯人心最難改。&rdo;句芒稍稍嘆了口氣，&ldo;所以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啊……&rdo;蘇彌低下頭，將石嶼額前的碎發稍稍撥開，&ldo;若他不出現再等個千年也無妨，可他來了，我便要守得他勝過世間一切。&rdo;

&ldo;春日雖是暖了，夜間露水還是重，你帶他回去吧。&rdo;句芒看也已快至凌晨，便開口道。

&ldo;還有龍吐珠麼？&rdo;

&ldo;不是給你一朵了麼。&rdo;

&ldo;給我拿一捧吧。&rdo;蘇彌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ldo;你當我這是花店麼？況且那龍吐珠你以為是野花呢，一座山上許就那麼幾朵。&rdo;

蘇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黑色的丹藥，&ldo;跟你換。&rdo;

句芒接過丹藥聞了聞，眼中滿是喜色：

&ldo;你真的拿這個跟我換？&rdo;

&ldo;小傢伙看起來挺喜歡那花的，&rdo;蘇彌把石嶼抱起來，&ldo;日出前送去便利店？&rdo;

句芒毫無怨言地點了點頭，手裡那顆丹藥別說一捧龍吐珠啊，就算讓他把這一個春日開的龍吐珠都拔禿了都行啊。

&ldo;我們回去了。&rdo;蘇彌緩緩吐出一口煙，和石嶼消失在滿山春花中。

月色正野，春日也剛好，雖是留不住，但你喜歡便都給你。

‐‐‐‐‐‐‐‐

轉日石嶼起床時，看到客廳的桌子上多了一個玻璃瓶，裡面插著滿滿一大捧昨夜蘇彌變出的那種花。

他走上前，輕輕抱起那一捧花，舉得與眼齊高。窗外的晨光照進來，透過花間縫隙落在石嶼眼中。

便利店的門被敲響了，石嶼上前開門，蘇彌拎著煎餅打著哈欠正站在門口。

石嶼從口袋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到蘇彌手上，而後又關上門。

蘇彌拿著那把鑰匙愣了一下，而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便開啟了那扇門。

石嶼與他相對，晨光照在二人臉上。

&ldo;早上好啊。&rdo;蘇彌又伸出手在石嶼眼前晃了一下，一朵花出現在兩指間，順手就插在了石嶼剛剛睡醒還有些亂的頭髮裡。

石嶼摸了摸發間的那朵花，直到蘇彌脫了鞋子走進屋，才十分小聲地說了句：

&ldo;早上好。&rdo;

花香和煎餅，這樣的早上，確實很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山海經&iddot;海外東經》‐‐&ldo;東方句芒，鳥身人面，乘兩龍。掌春也，方面青服。&rdo;

‐‐‐‐‐‐‐‐

武羅和周子長好